岸琦一个人在万灵仙山的灵闫宫到处转悠,灵闫宫没什么变化,和他走的时候几乎差不多,每一个地方几乎都充满了他和凤凉的回忆。√他看上白树树顶的一片色彩斑斓的叶子,无理取闹的让凤凉必须爬上树摘叶子。凤凉二话不说爬上树摘叶子,却中了五彩毒。
他和兔子精闹了些矛盾,兔子精仗着万灵仙山之主喜欢自己,去告状,万灵仙山之主惩罚自己,最后是凤凉出来领罚。
他把灵闫宫里的奇珍异草都给采了,灵闫宫的弟子追究责任,凤凉主动站住来承认……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岸琦误以为凤凉是喜欢自己的。
岸琦在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凤凉居住的卧室,女婢说他这么多年一直是住在这里的。
卧室里的陈列格式和岸琦所居住的那间是一模一样的,清一色的天蓝色,“原来我走了那么多年,这里一直都没有变。”岸琦摸着花瓶、木桌、台子、帘子轻轻地叹息。
走到床边,岸琦坐在凤凉的床上,轻抚那柔软的蚕丝被,他记得当年他总是嫌弃自己的卧室,即使凤凉把他的卧室装扮的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他依旧嫌弃,凤凉万般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他厚着老脸要搬来和凤凉一起住,凤凉皱着眉头同意了。
“真是迟钝的惊人。”岸琦轻抚每一寸床铺,恐怕到现在凤凉都不会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嫌弃那间屋子。
因为在像,都没有凤凉。
原来在漫长的时光,即便爱上魔尊,可是凤凉依旧在他的身体里深深地驻扎。岸琦到此刻不得不承认,原来他最爱的人依旧是凤凉,只是这人为了万灵仙山之主的位置,放弃了自己。
岸琦不想承认这残酷的事实,在他的心里凤凉依旧是爱他的……
“你在想什么?”牢笼里的男人在经过一轮的痛苦之后,脸上满是疲惫。
凤凉身着红衣,微微一笑,惑色无边,红唇轻启,“我在想你究竟是因为痛叫的,还是因为太无聊叫的。”
“哦,为什么这样说?”男人微微移动身体,苍白的脸颊和凤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因为都痛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痛苦才对,可是你呢,每隔一个时辰都得叫一遍。”凤凉偏头看着牢笼里虽然苍白不见柔软的男人,“凤凉,有的时候你真是……”
“固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男人挑挑眉,接着凤凉的话说。
凤凉没再吱声。
“我怕你走了,我就真的一个人在这里孤寂无助了。”男人轻轻叹息,“至少还有你在我的身边。”
“我只是一个魂魄。”凤凉低低的说。
“你是一个魂魄,我却是一个死人,半斤八两。”男人企图往凤凉身边移动,身上的铁链子立马收缩的他动不了。
“你啊,明知道自己动不了,还动。”凤凉责怪道,“如果不是你舍不得,真想让那个男人来陪你。”
“别。”男人激动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不应该再把他拖进来,凤凉我求你别把他拉进来。这是我的宿命,却不是他的……”
“凤凉,他爱上别人了。”凤凉不想说,但不想隐瞒男人,不希望他在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让他也跟着在一个男人身上无法自拔,“就是当年带他走的那个男人。”
“是吗?挺好的,我很开心他能再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男人。”男人目光恍然,神情迷离又凄楚。
凤凉看着牢笼里的男人,半晌才说,“我希望你能放开过往,别再想了。别再想他。”
“不会再想了,不会。”男人喃喃的顺着凤凉的话说,凤凉轻轻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受折磨,身体上的折磨永远比不上心灵上的折磨……”
岸琦摸着被子、床铺,发现冰冰凉,没有一点人气,眼神闪过一抹冷厉,凤凉,事到如今你依旧把我当傻瓜耍得团团转吗?枉我……
岸琦一起身就打算走,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再见一面,他和凤凉之间就恩断义绝。
刚出门就见到一个极其不想见到的男人,“岸琦,你真是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这间屋子没有公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擅闯,真以为你是万灵仙山的人吗?把这里当做你家了,随意的狠。”
岸琦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趾高气昂的男人,语气嘲讽,“看来虎精还是没把你调教好,一出门就乱咬人。”
“你”豹精气的小脸通红,“怪不得公子不喜欢你了,就是你这张嘴太臭了。”
“豹儿,别乱说话。”一个白面男子从走廊另一处走来,将小嘴巴狠的小东西搂进了怀里,“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别跟他一般计较。”白面男子低头掐了掐豹精的鼻尖,“你啊,这么多年,贼性不改。”
“没事……”岸琦刚想说自己打算离开,房门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