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儿有三十年的梅子酒，是不是？”

    长空敲敲柜台，将打瞌睡的男人惊醒。

    钱这东西还是很容易到手的，拦路抢劫的不知有多富有，不必她经商赚钱，省下好多时间。

    那中年男人长相平凡，丢人堆里保准找不着。此刻他抹着眼，打了个呵欠，斜着眼看长空，咧着嘴角，似是无趣轻蔑，好容易来一单生意，没成想是个毛丫头。当下便道：“梅子酒没有，黄酒要么？”

    “就要三十年的梅子酒。别的不行。”长空微笑着摇头。

    “那好，那就入内去取吧。”汉子眯眯眼，能对上暗号就是客人，谁知道又有什么血海深仇等着报呢。这么一想，“先说好，梅子酒可是价值不菲的，若看了货，拿不出钱，那可保不准拿你做什么了。”

    “我不缺银钱，就缺梅子酒。”能当杀手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浑身的血气，可把她熏够了。

    “去看货吧。”长空不温不火补充。

    汉子莫名背上一寒，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无益于他。一伸手做邀请姿势，掀开边上的帘子。

    “请，里面有人详谈。”

    算他识相，长空从拉开的帘子走进去。

    她自然不介意顺手除个垃圾。没冒犯到她头上，她自然懒得管，毕竟，这里，不是她的世界，不是她的国，没有她的故人受害。她又什么资格多管。

    遇到了好几个往左走往右走的木牌，长空绕在这小店的后院。至于小小的店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后院，谁知道呢。

    到了一处有小瀑布的石亭里，里面已经有一个黑衣人坐那里了。

    “将这些人，活着带到东华山。”从左袖子抽出一沓纸，递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蒙头遮脸，只有一双眼睛死气沉沉。一看那叠纸，看了一遍，莫不是前段时间神功秘籍的受害者？

    心里思忖，抽出一张，瓮声瓮气道：“这个人三千两，其他的一个五百。”

    好运得到秘籍的小子，秘籍到手还可以转手再卖一笔，一人双吃。至于其他几个小角色，收个消息费吧。

    “先交三分定金。”

    长空又从右边袖子摸出一叠纸，放到脏兮兮的桌子上。

    “定金。”

    泰通的银票。黑衣人满意点点银票，鉴定票号真假。

    “行了，等半个月吧。”挥手赶苍蝇一样赶人，黑衣人就一遍一遍数着银票。

    长空满不在意微笑，“希望你们准时一点。我急。”

    声音莫名带了些威慑力。

    “知道了，一定准时。”

    黑衣人背脊一凉莫名紧张，他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免僵着嗓音柔声回道。好么，原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成想看走眼了。也是，小白兔哪能这么镇定找杀手。

    长空出了卖梅子酒的破落店子，走在小巷里。

    若山茶楼，就这儿吧。

    等长空坐在二楼雅间，不免在说书先生说到秘籍二字时侧耳细听。

    捻起一块青色的茶点，长空便听到楼下一下子嘈杂了许多。

    ”那楼海可真是幸运啊……”带着感叹的。

    ”可不是吗，几十好手追着人，都能给他跑了。“

    ”倒还真有几分运气。”

    ”哼……也不知……下一回还能怎么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