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锦华已经不再有偶尔的迷茫，“我知道，如果有一天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我死之后，会有千千万万的同道站出来的。”

    不甘心的，岂止只有一个师锦华，被共同的利益捆绑的人不会轻易放弃即将到手的利益。

    “待新世界建成，便请您再喝一回酒。”

    “告辞。”

    抱拳行礼，师锦华离开长空身边。

    长空静静看她离去，直至再看不见背影。也不知，当年她是否如此决绝？长空仔细回想当时的心境。没有的，长空承认自己当年事败是不会甘愿受死的。虽说当年她坚信自己必胜无疑，但如今想来，她不曾想过会死，以她的能为，也不会死，没人能留下她。她想的是一次不成就等下一次，总会成功，最终目的是推翻旧王朝。幸运至极，这是长空对当年的自己的评价。这次的人没有万人敌的力量，她很稚嫩，却有悍不畏死的勇气，还有志同道合生死可托的好友，也许她会死，但她希愿的事是会成功的。

    每次一想到师锦华这个对照组，长空总会想到死鬼师父，真的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那种感慨。

    长空在此静思九日，心境再次拔高，已经无限接近仙的境界。等身体洗练好，她就可以试着晋升了。从此，无处不可去。

    精心呵护的一株山茶花已经开花了，长空看着它，喃喃：“快了。”

    最大的机缘是对照组，不是什么实质的资源，这个世界对她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说来那几年养着身体，到处瞎晃荡，已经抓到不少恶棍研究过了，这个世界的生物的进化她已经可以结题了。

    琢磨琢磨，当时决定养大一点是灵机一动就改变了主意，现在遇到对照组，给师锦华介绍了苏梨，都是巧合。长空不信，机缘巧合，有的世界天道是有很清晰的意识的，因果的机缘巧合，天道牵的缘？

    长空想了想，聚集灵力，从灵台直接掏出灵株。

    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拇指大小的温润如玉的玉种散发淡淡的光芒，下一刻，长空原本的身体出现在空气里。有一点点异动，但没有变化，没有直接被驱逐，“一百年。”停留的期限？

    既然没有驱逐，长空就收回临时躯体的意识，回归本体了。

    活动手脚，这一举一动之间的力量，比普通身体强多了，得适应阔别已久的力量，免得捏废了什么东西。

    倒在地上的身体长得只是白皙不丑而已，没有了长空加持的意志，被影响的气质，真的只是普通的少女了。

    长空灵火一把烧了成灰，罐子一装，代表的又是曾经的一个人，鲜活的人。

    接下来去最初降落的那里吧，冤屈的少女早已报了仇怨，枉死的意志还差个与家人同葬的骨灰坛子。

    那匹马在山中的这些日子，没人骑，吃的又是鲜嫩的草，都养膘了。一见长空就长嘶一声，欢快地跑到长空面前，把头往长空手边蹭。

    长空骑着马就走，这匹马稍通人意，长空给它指个方向它就会自己跑，撒了一会欢，就匀速前进，累了就停下来，长空牵着去寻水源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