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件东西了,前面两件宝贝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且皆为耳熟能详的宝贝,不是在下自夸,这第三件宝贝嘛,大家定是都没见过……因为……这是祝由族外界的东西。”男子在这虽是说着外界的东西,但坦荡的仿佛这件东西就是他正当途径得到的,但是,祝由族明文规定的可是族人不得擅自进出祝由族,那么这男子……又是如何得到这个外界的宝贝?这要是传开来了,这男子可真是不仅仅性命不保那么简单了。
拍卖场上虽然大家都看不清楚各自,但周围气息之混杂,估摸着也有好几百号人了,这男子,真这么有信心保住自己的小命?众人屏住了呼吸,人人自危,开始警惕了起来,这只有死人,才是最能守住秘密的人,祝由族的人,谁都不弱,只要不落乳圈套就好。
知道祝由族这一规定的俞金盏挑眉,半斜靠在椅背上,一手肘撑着椅背,支着自己的下颚,饶有兴趣的看着男子,哦?当真是有趣了?旁边的寒裕开始警备了起来,一手搭在了剑柄上,似乎那锋利的寒剑随时都能破鞘而出。俞金盏瞟了一眼寒裕,放松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反正寒裕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的,怕什么?她也不见得能在这个情况下有几分作用。
站在台上的男子,刷的合拢了手中的扇子,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莫测,他拍拍手,这次上来的不是两个彪形大汉,而是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她们人人脸上带着童稚的笑意,手中也皆拿着乐器,众人好奇的看着台上突如其来的举动,又是防备又是好奇的等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紧迫感漂浮在俞金盏四周,似乎这里,只有她才这么潇洒自若。
台上这时也摆好了阵势,男子却悄然退下了台,不知到哪去了,台上的女子或坐或站,敛去眉间的稚嫩,看上去竟然比起凡尘间妖娆娇媚的歌女看上去顺眼许多,尽管她们只是一身简单的雪色长袍,一头柔顺未束的黑直长发,先是一阵古筝悠扬的声韵响起,似仙乐让人耳暂明,却只有俞金盏能全身心放松了来欣赏这曲子,果真,这仙气的人弹出的曲子都带着让人清爽的仙味。
终有一人,坐于地,抱着一个白色琵琶,眼中全然是认真,朱唇轻启,空旷幼灵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偌大的拍卖场缓缓响起,似是要驱散了这里利益的恶臭味。
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百丈峰松如浪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故君子不争炎凉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百丈峰松如浪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故君子不争炎凉混沌开分阴阳轮转更迭万物始苍苍观其微妙于九天之下六合八荒自春生入秋藏天之道四时更迭有常若有常为何晨曦比这夜还凉若无常为何我总会想与你守月满空山雪照窗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一念坐忘趁月光听清风追逐流云缠绵飞舞的痴狂交错的刹那生怕泄露心头沉沦的慌微漾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长清静天地悉皆归未曾忘蒙昧时授我出世方君却重入尘浪如何渡暖意才能化尽你眼底千山月下霜将眷恋深藏挥剑斩痴念万丈却输给回眸一望曲中全直藏枉盛世于斯须间兴亡有谁能与天数相抗逆转世态炎凉都说心欲静更难放何时起光阴与心意放纵如白驹不肯收缰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时有序世沧桑天地将倾时谁保谁无恙指上诀念念入心藏君为刃吾便以此身为盾防仗剑镇山河护你无恙别忘声音虽是稚嫩,但几人的声音一合,竟然让这首适合男子来吟唱的歌曲多了几分万马奔腾过海的气势恢宏之感,俞金盏闭着眼,这首歌像是清泉一般在心上缓缓流淌着,却又给心上了几分宁静以及难以平静的奇迹之感。
曲罢,有人后悔没静下心来好好赏曲,有人四处观望,想着男子会从哪里出现,这群女子出现的意义又何在?俞金盏一指一下又一下的缓缓敲着扶手,曲罢良久,那双眼才在黑暗中缓缓睁开,而台上的女子又不知何时退下,也不知她们又到了什么地方,但,这首曲子,确实是首好曲子,让人听了之后似乎良久这首歌的余韵还缭绕在耳畔,不知是歌唱之人的技艺高超,还是曲子本身的魅力所在。
这时男子也像是刚上台一般,脸上带着微笑重新走进了亮光之下,不过那身整洁的衣袍有些微微凌乱,“刚才这首曲子名唤江山雪,江山雪江山雪,一曲江山雪,若是能看一眼如此景观在下也死而无憾了。好了,话不多说,来人,把东西抬上来。”男子哈哈打着假腔,挥挥手让人把东西给抬上来。
这次,男子没用请字了,而是一个冷冰冰的抬字。
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个比他们还高的四角红木箱子走进亮光,那红箱子似乎还在颤动着,不知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竟然需要这么大的一个红箱子和四个彪形大汉来抬,众人伸长脖子翘首以待男子把红箱子打开的瞬间,男子脸上的笑意触及到箱子的一瞬间有些意味深长,甚至让人看上去阴测测的,总之使人看上去心里不舒服。
看着红箱子的微微颤动,四个彪形大汉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次终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如常一般退下去了。男子却眼神瞥了一眼干站着的他们,大汉们果断转身,离开,退出这个台子,在黑暗之中,他们仍是备好了武器,等着应付突发的情况。
而这个突发的情况却没打了个他们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