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战的烟散了，慕晓蓓的泪干了。

    “对不起，蓝战。我知道无论我解释多少遍，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当初是我带着书远去见我爸爸的，但我真的没想到我爸会打他研究专利的主意。如今，慕科集团已经被你制裁得岌岌可危，我爸也重病入院。那份专利，早晚还是会回到你手里。我留在你身边，帮你一心一意照顾小天，帮你维持正面的商业形象，这些我都可以做到。若有一天你不想再看到我，也不想再跟我纠缠下去，只要一句话，我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只有这个……我希望，我们不要再发生关系了。”

    “慕晓蓓，你认为我留你在身边，就只是为了这些？”

    蓝战眯了眯眼睛，单手不动声色地抓紧了床单。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一个死局，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被他亲手设下的——

    明明恨这个女人恨得要死，为什么还是不能忘记那些初心？

    明明一心只想为哥哥报仇的，却为什么还要贪恋这个女人的气息和温柔？

    “无所谓了。其实蓝战，我……”

    慕晓蓓深吸一口气，瞄了一眼放置在床头柜上，一闪一亮的手机。

    是沈济生来电。

    蓝战没说什么，径自下地去浴室冲凉。

    慕晓蓓盯着来电犹豫了几分，才轻轻按下接听键。

    “济生，怎么了？”

    “晓蓓，我查到了一件事。你，你方便么？我想跟你见一面。”沈济生的声音有点急切，他一向性情沉稳，不是急事不会这样。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慕晓蓓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垫着脚悄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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