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战不敢承认，却又不能不承认——他爱慕晓蓓。

    曾经的禁忌和压抑，化作他无法宣泄的愤怒。

    他明知道秦书远的死，慕晓蓓也许真的是不知情，也许真的没有跟她的父亲同流合污。

    但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原谅她，因为一旦原谅了——他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爱她了。

    “蓝战……”

    慕晓蓓依靠在男人的胸膛，单手抓在他背后的衣料上。

    鲜血的滑腻和汗水涔涔交融，她脱力的手指抬动，又垂下。每一次都像过山车一样挑动着蓝战的心。

    “蓝战，你要不是书远的弟弟……该多好……”

    嘴角的笑容和血绽放，慕晓蓓的眼睛渐渐阖上。

    蓝战倒吸一口冷气，难以自持地收紧双臂，只觉得怀中人的体温在一点点抽离，一点点消失。

    “慕晓蓓！我不是书远的弟弟，我凭什么只能是秦书远的弟弟！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我！我……”

    我凭什么不能爱你，你又凭什么不能，爱上我？

    慕晓蓓的意识渐渐不清晰了，只觉得周围药水的味道越来越重。

    有人把她抬来抬去，偶尔很冷偶尔又热的受不了。

    酒精，针刺，按压，过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却在朦胧的一丝意念里祈祷过——要么，让她永远也不要醒来吧。

    惟独只有一只手，始终握着她的掌心，醒醒睡睡中，一直没有离开过那种熟悉的温度。

    她依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记得一个笑容的弧度，那么温柔，那么令人心动——

    秦书远，是你来接我了么？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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