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远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打掉我的孩子？！”

    “这个孩子，有存在的意义么？”

    “你不是秦书远，我的书远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这孩子是小天的命，你——”

    “小天？”秦书远自鼻腔里凛然哼出一声，“他是什么人？不过是不负责任的一对夫妻自作主张弄出来的一个多余的生命，在法律上，我根本不用作为一个父亲来对他负责。只有蓝战这种笨蛋，才会相信什么基因传承，不过是给自己的无力感找点贴心的事来做。”

    他的眼睛还如之前那么漂亮，但目光里揉的都是残忍和冷漠。

    慕晓蓓的心顿时凉入谷底，她跪在地板上，一步步向后移动——

    “你不是秦书远，你到底是谁！我的书远不会变成这样子！”

    “晓蓓，你能变，我为什么不能变。人本来就是脆弱的物质体，只有爱能守恒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书远站起身来，走到慕晓蓓面前。身影投射过来，比山峦更压抑。

    慕晓蓓一步步退到墙角，顾不上那碎成一片片的玻璃将她的双手划得鲜血淋漓。

    “书远，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么？是你故意把专利权转送给我父亲。拿我们家的公司当挡箭牌，然后暗地里继续着违禁药品的研究，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违法乱纪。你到底为什么这样，难道就因为——”

    慕晓蓓喊出喉咙里的破音——

    “就因为，你才是蓝家的孩子，你才是林芳菲的儿子！你和蓝战，从一开始就被对调了是么！”

    慕晓蓓看的很清楚，那张照片，林芳菲抱着的男童，太阳穴上分明是有一颗黑痣的。

    她的儿子不是蓝战，是秦书远。

    “对，我才是林芳菲的儿子。蓝战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如果我这样解释，你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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