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麦琪没有睡好，一起床就感到头晕脑胀。

    昨天晚上打烊之后，麦琪回到公寓已经10点多了。屋子里空无一人，李昭阳还没有回来。麦琪从挎包里掏出电话看了看，既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信息。麦琪有些失望，却只是把放在餐桌上，就去卫生间洗漱。

    这就是两年来麦琪和李昭阳的相处模式，彼此自由独立，从不过问对方的工作和生活。即使到麦琪睡觉时李昭阳仍然未归，她也会为他铺好被单，心里留着一点念想，在期待中安然入睡。

    无论当晚李昭阳最终是否回来，这一份就是麦琪最好的安眠药。

    麦琪从不打电话催问，只是担心确认了李昭阳不回来，自己反而会孤枕难眠。

    麦琪在睡梦中听到丁零当啷桌椅碰撞的声音，她惊醒过来，打开了床头灯。

    李昭阳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坐在床头，浑身酒气，醉醺醺地朝着麦琪咧嘴笑着。

    两年来，这是麦琪第一次看到李昭阳酒醉的样子。

    麦琪急忙爬起身来，又是心疼又是责怪，忙活大半天，才把李昭阳安顿在床上。

    麦琪再次熄灯躺下的时候，心里不由地想到一连串的问题，以往李昭阳喝醉的时候他都去了哪里？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吗？有人照顾他吗？他跟谁在一起？

    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原来竟是熟悉的陌生人。

    李昭阳面朝着麦琪，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麦琪却不由地烦乱起来。根据麦琪的经验，这样焦躁的心绪，一定会失眠。

    麦琪深深地呼气吐气，像是念咒语般在心里默念着心理医生的告诫。

    向前看，不要回忆往事！

    深呼吸，不要被自己的情绪左右，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打倒。

    保持积极乐观，不要在负面情绪里纠结。

    麦琪一边在心里念叨着，重又躺下来。

    李昭阳翻了个身，背对着麦琪，不再打呼噜，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麦琪伸出右手，轻轻地贴在李昭阳的后背上。

    李昭阳的的身体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麦琪渐渐地梦乡。

    麦琪的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

    一大早，麦琪起床后，刚打开，就接到小武打电话请假，说是家里有事假一天。

    挂了电话，麦琪只觉得天空在霎那间灰暗下来。

    李昭阳还没有醒来。麦琪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水，又在李昭阳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麦琪叹了一口气，便匆匆赶往店里。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鬼日子，从早上开始，客人就明显多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