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慌忙站起身来,作揖道:“师兄息怒,小弟不敢。”
司马德诏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依着大师兄嘱咐的谨慎从事,消遣区区几个姑娘,又岂会令你去装神弄鬼的愚弄乡人!我司马德诏向来来去自如,谁又能奈我何?”
那人不敢再劝,忙殷勤的为司马德诏满满的斟了杯酒。
二人接着对饮了一阵,闲聊之间尽是些盗抢奸淫、杀人越货的勾当。
酒过三巡,但见司马德诏自怀中取出了一支短小的竹笛吹奏起来,只见其通体翠绿,末端还系着一簇血红色的缨穗。一曲甫毕,接着高声叫道:“我的美人儿们,快快出来献舞助兴!”言罢还带有节奏的轻击了几下手掌。
凌霄二人这才发觉,原来这禅房之中竟有里间,此刻正由内缓缓的步出了五个姿容皎美的年轻女子,皆身穿着轻纱襦裙,坦露着香肩玉臂,身形婀娜、媚眼流波,周身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风,嗅之竟稍觉心神不宁。
这时司马德诏笛声又起,曲风阴柔诡秘,抑扬顿挫,全不似中原曲乐。再看那几个女子时,身姿亦是随着这诡异的音律舞动转曲,素手婉转流连,衣摆裙裾飘飞,明眸欲语还休。
那人见了拍手赞道:“师兄这‘玉笛摄魂曲’真可谓是已臻化境,小弟佩服!”
司马德诏听罢笛声一止,愈加得意的笑道:“哈哈哈...再佐以我那秘制的灵药‘龙涎和合散’,管教她多么玉洁松贞的烈女,还不是一样任我予取予求!”
言罢只听那笛声的音调陡然升高,尖利起伏的律调有如啸箭离弦一般,再看那几个女子已是径自宽衣解带,袒胸露背,似水蛇一般匍匐到那二人的身畔,股圆玉润,相陪佐酒。
展凝嫣观此情形,羞愤的满脸通红,目眦欲裂,几欲喷火,心道这两个淫贼竟将这些可怜的女子如此迷惑玩弄,实在忍无可忍,随即便自榻下而出,左手二指一按剑鞘卡簧,右手“仓啷”一声自腰间抽出长剑,看那剑时,剑宽半指,三尺三寸长的剑锋,剑脊泛着璨璨的银光,耀眼夺目、寒气袭人,霜花剑格,水玉剑首,末端还系着一尺来长的艾绿剑穗。
但见她戟指着二人,怒斥道:“大胆淫贼!在此行这等下流勾当!本姑娘今日决不饶你!”小胸脯因气愤而剧烈的起伏着,竟忘却了此刻的自己还是一身男子打扮。
凌霄本欲以其之道、还治其身,伺机攻司马德诏二人个措手不及,可未成想展凝嫣已然跃出,因此也只得随着抽刀现身。
司马德诏万没料到房中竟还藏有旁人,先自吃了一惊,紧接着慌忙纵身而起,借灯光观瞧,待看清凌霄的容貌后,心道:“这锦衣卫居然还活着。”于是狞笑道:“手下败将,还敢前来送死!”说着揣起竹笛,自颈后取出那柄铁骨逍遥扇。
面对司马德诏的挑衅,凌霄也不着恼,心知此人阴险狡诈,须谨慎提放才是,于是淡淡的道:“阁下可是逍遥客司马德诏?”
司马德诏自视甚高,只道今日必取凌霄性命,索性教其知悉却也无妨,这才轻蔑的道:“正是你家二老爷!”
凌霄又道:“那这一位又是怎生称呼?”说着一指那形似厉鬼之人。
那人看了看司马德诏,见其微一颔首,随即应道:“某便是雁门五侠之一,崔成炼,江湖人送绰号毒手无常!”
这时展凝嫣再也按耐不住,左手捏个剑诀,“嗖”的一剑向前递出,口中娇声喝道:“淫贼着剑!”直取司马德诏的前心。
司马德诏微一闪身,翩然躲过,展凝嫣接着一招丹凤朝阳,剑尖上撩,刺向司马德诏的咽喉,司马德诏一个撤身,这一剑便又堪堪走空。
再看崔成炼手持着一杆五金打造的哭丧棒,左挥右舞,也与凌霄正斗在一处。
展凝嫣施展开了本门的御灵剑法,身形灵巧、剑走偏锋,星星点点的寒光围绕在司马德诏的周身。但见她一招白虹贯日,斜刺而来,司马德诏一个金刚铁板桥,向后仰身的同时,顺势伺机抢步欺身,迅速到了展凝嫣的身前,左手欲拿她右腕,所幸展凝嫣反应甚快,急忙一招苍龙抖甲化解开来,饶是如此,却也险些被他所制。
司马德诏虽不识得初霜宝剑,但见其冷似寒霜、锋利无比,显非寻常之物,因此不敢以铁扇轻掠其锋。二人你来我往,待斗到十数余招,司马德诏便已觉察到了展凝嫣所用的剑法招式虽然精奇,可于她施展开来,无论是力道、速度,都拿捏的尚欠火候,这才边与之拆招,边调笑道:“好俊俏的小姑娘!今晚便留下来侍候哥哥吧,嘿嘿嘿...”
展凝嫣听罢大怒,身形一晃,挥剑便是一招鹰击长空,长剑斜挑,疾刺他的面门。
司马德诏闪身避开的同时,以扇尖直点她的膝弯,而展凝嫣径顾着闪避下盘,自己的脸颊却被司马德诏轻抚了一下。
只听司马德诏得意的淫笑道:“先给摸摸脸蛋儿,哥哥可舍不得伤你呦!”
展凝嫣心下怒极,遂将手中的那柄初霜剑使的越来越快,只想一剑杀了这无耻淫贼方才罢休。
二人又斗了三五余合,司马德诏故意卖个破绽,转身蹿向门边,佯作逃走。展凝嫣连忙提剑急追,但见司马德诏突然回转身形,右手一扬,一支锋利的袖箭带着劲风,直奔展凝嫣激射而来。
由于距离太近,展凝嫣已然不及躲闪,只得闭起眼睛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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