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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吃完饭，卜易打电话给李小淘，知道李小淘还没上班，就约李小淘出去转转。 .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里运河，站在一株柳树的林荫里。岸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水里有来来往往的画舫。卜易望着水里的船，李小淘望着桥上的人。两人都没说话。

    小淘，我想听听你那位故人的事情，卜易说，但我又怕勾起你的悲伤。

    什么故人？什么悲伤？李小淘奇怪地问。

    就你提到的那位喜欢红楼梦的故人啊，你说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李小淘这才想起那天的话，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卜易还记在心里。.

    唉！你怎么提这伤心事呢？李小淘做出悲伤的样子，继续编道：

    也不是什么故人，我的一位师长，高中时候的，教语文。李小淘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教过自己的老师，看看哪位老师对自己不好让自己讨厌好把他说死。

    都快毕业了吧，别的任课老师每天都只看我们没日没夜地做练习题，只有这位老师，对我们说我不让你们做，那样是应付考试，对你们的成长有什么帮助呢？卜易说这位老师说的好，我们国家还是应试教育，高考之前那些铺天盖地的练习题我也做过，现在想起来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小淘说是吧，我也最讨厌做那些练习，所以就喜欢这位老师。卜易问他既然不让你们做练习，那都怎么给你们上课的？李小淘说玩，就带我们玩，玩够了就给我们讲红楼梦，还给我们分配角色，让我们在课堂上演。卜易笑着说有意思，他让你演哪一个，不会是黛玉吧？李小淘不屑地说那病秧子，我怎能演她！卜易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继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