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车吉尚也不和这个小老头一般见识。越老越小孩子脾气，这句话适合所有老年人。

    “这届练习生你有没有中意的？”张驰端也没再纠缠，话题接着转回到工作上。

    “有几个不错的，但是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去睡觉，而不是讨论工作！现在已经12点10分了！”车吉尚随着老爷子的步子停了下来，看了看手表说道：“明天我再和您说，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不然身体受不住！”

    见老爷子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他把老爷子说动了，赶紧继续搀住老爷子的胳膊，想扶着他往下走。谁想到老爷子突然按住他的胳膊，手指了指，猛的说了一声：“你听！”

    “听什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寂静的楼道内传来一阵钢琴声。这么晚了谁还在弹钢琴？车吉尚疑惑，抬头看了看楼层编号，二楼！他们走了这么半天才二楼？车吉尚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重点。今天没有什么艺人来公司吧？他们公司现在出道的也就三十几个人，昨天他还把他们最近的行程都看了一遍，确定了大家都没有时间会公司，更别说大半夜还在公司练琴的了！

    这么说，现在弹琴的就是练习生了？没想到啊，这届的练习生还有这么勤奋的！车吉尚眼里闪过赞许的光芒。

    “是谁在弹琴？你知道？”张驰端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了，还能错过车吉尚这个表情？便问道。

    “应该是练习生，快要月考核了吧！可能是紧张了抓紧时间练习节目呢！”车吉尚笑着说。

    “还挺勤奋！走！去看看！”

    看这老爷子这副模样，便知道他来了兴致。老爷子发了话，车吉尚也不敢反驳，急忙又踏回了几个台阶，帮老爷子开门，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处于左右中间地带的声乐教室门口。从门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女孩子的情况。

    “这是谁？长相气质还不错！”张驰端向里面玩个一眼，便问道。

    车吉尚闻言赶紧也跟着往里面望了一眼，老爷子看人的功力可是不浅。别说PN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就说这些年凡是老爷子过目的艺人，哪个不是大红大紫？被老爷子提到的苗子可不得了，一定要好好培养。

    但是这个女生……车吉尚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印象太浅了！知道他翻了翻手机才想起来，这个看起来眼熟却又叫不出来名字的女生是谁。

    “她叫张敏慧，当初是被基圣从一个大学里面找来的。来公司已经四年了，一直在A班。因为水平不错，这些年也没有太大浮动，也没有惹事生非，所以我的印象也不深刻！要不是您，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手底下带动练习生你记不住名字？这都快选拔了，你连练习生的资料都没有好好看一遍，还选人？”张驰端边向前走边训斥道。他本来也没想在二楼多停留，只是想看看谁在弹钢琴，既然看过了那就不会多停留。向另一个楼梯间走去。

    “是是是！”车吉尚自知自己的失职，连忙点头称是。

    “回去把所有练习生资料仔仔细细看一遍，再和我说一遍，不然后天的月考核你先别当评委了！”

    “是！”听这语气好像真生气了，车吉尚也答应的更谨慎了一些。

    “等等！”张驰端突然又站住脚步，手指向空中。车吉尚见状也急忙顿住脚步。“还有人！吉尚啊！你带的这届练习生勤奋的很多嘛！”

    刚刚还对他发火的老头，转眼又和颜悦色的夸赞了他一番。车吉尚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谦虚了一句。只要老爷子心情好，怎么骂怎么夸都随他！

    老爷子年纪大了，心脏和脑血管都不好，稍微不顺心生一点气都难受，但偏偏又是个火爆性子。真怕老爷子气过劲儿去，PN这么大个公司没人管理！他虽然跟着老爷子干了20多年，但是老爷子的位置他却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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