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在想颜禄冒险去空沧山,究竟是为了什么?”易蔻筠的突然出现是让子臻赶到错愕不少,但他还是随便找了话敷衍了过去
他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她。
但事实是,他在担忧,空门寺出事了,他去空沧山带走颜禄的时候,上邪还在空门寺,每有回来。似乎是空门寺三大长老之一的披罗大师出了事。
空门寺屹立多年,伯阳大师为住持,佛法高深,武功更是炉火纯青。塬逆大师通晓天意,龟甲起来之间尽握天下之事。而披罗大师,为空门寺戒律阁长老,执掌着空门寺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仅帮着伯阳治理空门寺,也正是由于他的存在,西南峰的那些凶恶之徒才不敢太过放肆。
这披罗大师,可是个严苛而又暴脾气的主儿,一根戒律尺,不知震慑住了多少违规之人,他的声音,威慑人心,他的面相,让人望而却步。
他出了事情,他会出什么事情?又会对空沧山的平衡乃至四国的平衡,产生多大的影响,一切都是未知。
“没关系。”易蔻筠轻轻拉了拉子臻的衣袖,动作轻柔的像只撒娇的小猫,子臻险些把持不住,“东阳和西原联手攻打北康的事,已经解决了,东阳皇子已经出使西原。易家的事,也已经解决了,我们还有时间,颜禄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会查出来的。”
尽管一堆的遗留问题,尽管有一大堆再回易家的感慨和她不敢在宗族的叔伯面前过多流露的伤心希望能在子臻这里得到稍许的宽慰,但易蔻筠还是选择了去宽慰子臻。
她在乎他。
“只能这样了。”
子臻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易蔻筠也送了一口气。
“我…”她正欲拿出那块玉佩送给子臻,心口却突然被什么东西乱搅般难受,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剧痛。其实星夜兼程赶来空沧山的途中,可能是太过劳累,易蔻筠就觉得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流逝,而现在,那种东西似乎完全没有了。剧烈的疼痛很快席卷住了她的全身经脉,她终于受不住,在手即将触及到一路被她珍藏在怀中的玉佩的时候,倒了下去。
“易蔻筠!”方才易蔻筠再次提到了郭琰,向夜臻的心又痛了一分,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易蔻筠恰巧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取代子臻心中的痛的,是无尽的担忧。
“好…,好痛。”易蔻筠吃力的说着,全身都痛,如同腐蚀般,又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啃咬着她的骨头般,愈来愈痛。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脸颊的碎发也霎时被冷汗浸湿。
“怎么回事?哪里痛?哪里痛你告诉我!”见易蔻筠这幅模样,子臻荒了,乱了,急了。奈何怀中的人已经晕了过去,回答他的,只有易蔻筠死死抓着他衣襟的手!
她这是旧伤复发了!
子臻反应过来了,上邪与他交代过,易蔻筠的伤势随时有可能再复发,需要有内力醇厚的人给她输入内力。
对,对,他可以的,他可以救她!
抱起易蔻筠,子臻匆匆就跑向了扎营地。
“将军这是怎么了?”许姜阳正拿着空沧山的地形图准备去找易蔻筠再商议具体的细节,刚好撞见了被子臻抱着的易蔻筠。
她在子臻的怀里,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守在账外,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子臻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一进账,子臻立刻就催动了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向易蔻筠的体内,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好好的,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