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腰,很激烈地要着她,这让她既意外又满足,便开始努力迎合他。在他用力地起伏中,她的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他的闷哼声,似乎是说:我不会失去……
他是说不会失去自己吗?万贞儿欣喜万分,更加努力地讨好起他来,三年的时光让安然更加成熟,加上他已经理顺了工作关系,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刻,万贞儿又觉得他是最好的选择了。
安然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手扣在万贞儿的背上,低声问道:
“贞儿,你爸爸今晚在哪里?”
“在万源酒店打牌……问这个干什么……”万贞儿急喘着问道。
“提亲。”
过了好一会儿,安然才缓缓地说道,停车场的进口处,有车辆进来了,车灯照在他的脸上,表情冷漠,他早就不是那个热烈追求着楚唯惜的安然了。
从他走错那一步开始,他就和她渐行渐远,曾经纯美的感情,似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泡,在那片血色夕阳里飘着飘着,然后化成了泡影……
又近黄昏。
阴沉沉的天,似有下雨的征兆,楚唯惜站在窗口,脑中忆起那片如血残阳。
她本来和安然约好明天早上九点公安局门口见,可安然打来电话,想后天再去,说他手头上还有工作。
楚唯惜想,昨晚旁敲侧击,他应该听得懂,可能他真的需要时间考虑清楚,这个决定并不简单。
其实楚唯惜并没有真凭实据肯定一定是安然对自己下了杀手,她也不愿意相信安然是这样的人。上官部长调查来的材料非常详细,但也只说明安然当天去过他家,并且是从后窗而入,调查人员还在后面另注明跳下去的人和被人推下去的人,在现场会出现的各种区别,只是,楚唯惜真的只希望安然只是“拿”了那笔钱,并且看到了其他什么真相。
说实话,现在她的心很凉很凉。安然那时总是暗示她,万大宝手里有她父亲的东西,她那时为了顾北辰焦头烂额,从未细想其中缘由,还以为安然一直在关切自己,那么是安然在试探自己吗?可安然你为什么一定想让我死呢?
见她的表情有些黯淡,顾北辰轻拍了拍她的手,慢条斯理说道:
“让你的初恋梦破了,他罪过真大。”
“你才是我的初恋好不好?而且你这个初恋更有罪过,都快折腾死我了。”
楚唯惜斜斜刺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顾北辰便抱住了她,沉声说道:
“别想了,会让他承认一切的。”
楚唯惜没出声,不管明天安然会不会去自首,她一定会报警,请警察重新调查爸爸的死,以及两次对自己的谋杀。
但凡有些善心的人,总会念着对方一点点的好,她还记得安然追求她时为她做的那些事,好歹是她情窦初开时的美好回忆。
她觉得安然本性应该不会太坏,她想给他机会,让他面对真实的自己,也有可能他那天去真的是看到了别的人,因为害怕,所以不敢说出来。
对于她的决定,顾北辰有些不以为然,他是男人,也了解安然这样的男人,一个刚刚尝到权利滋味的男人怎么可能甘心放弃已经得到的东西?
他曾经也觉得安然表现有些奇怪,也曾着力调查他,可是华伟聪和乐傅君牵开了他的视线,他也想像不出安然有什么理由要杀楚唯惜--他觉得太匪夷所思,便把安然对楚唯惜的关注理解为他依然爱着楚唯惜。
他去查了赵洛儿,她什么都敢干,不过还是不敢杀楚唯惜,并且因为毒品的事被折腾得够呛,楚唯惜走之后,她便一直躲在外地戒毒,这次回来倒也老实了不少,安份地去跑她的业务去了。
他甚至怀疑过裴妈妈的病,于是送她做了最权威的检查,证实裴母确实有病,时而清醒,时而会出现幻觉,幻想她自己是很有权威的人,可以把所有的恶人都捉起来。他去找过了那名大律师,极力恳求之下,并且出示了裴母是精神病患者的诊断证明,说明此事人命关天,大律师才道出实情,并说明了那笔三百万款项的去向--楚雄在秦暘的钱庄借来的三百万,一百七十万用于支付员工工资,一百二十万给裴洛的父母,对于这笔钱的去向,楚雄是要求他严格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