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李洛一皱眉头，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好东西，“什么功效？”

    “功效你应该见到了。”皇后皱了皱眉头，“你昨天没有成功吗？”

    李洛被她说的一愣，有些茫然道：“什么成功？成功什么？”

    董瑜笑得狡猾：“听说陛下昨天……差点儿临幸了韩相爷。”

    “唔……”李洛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抬头，“朕这样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轻轻敲了敲桌沿，“韩相乃国之栋梁……朕怎么也不会对他下手的。若是传出他有龙阳之好，对他对朕，都不是一件好事。”

    董瑜整个人都惊呆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赞叹地点了点头：“陛下就是陛下，想的都与臣妾不一样。臣妾受教了。”

    “嗯。”李洛点头，又端了杯子小口轻啜。她把杯沿举得有些高，高到旁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昨天韩辰光的样子，虽然被打得有些惨，可那手感……真不是错。若她是昏君就好了……

    李洛颇为惆怅地想了好一会儿。

    “不过，你这么对苏静初，不怕母后生气？”正想着，又听皇后有些担心地开口，“他刚进宫，怎么也不敢对你用这些招数……这香，应该是母后那儿得来的。”

    “怕啊。”李洛把杯子重重地放下，“可朕还能怎么办？朕就这么去睡了他？”

    董瑜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陛下……您最近是不是和韩相待得有些多了？”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李洛皱了眉头看她：“什么叫和他待得有些多？朕不是说了，不会对他下手吗？”她说到这里，突然间有些烦躁。

    “陛下原来说话，不会这般的……直白。”董瑜想了想，挑了个比较委婉的词。

    她这样一说，李洛顿时怔了一怔。自己方才说什么了？说了……睡？想到这个词，李洛也是一惊，怎么自己现在说话这样……粗俗？

    昨夜，她似乎也对韩辰光说了要睡他的话……

    “陛下！”董瑜的声音突然带了一抹慌张，还没等李洛反应过来，她便十分迅速地将手上的帕子堵在了她的鼻前，“陛下怎么流鼻血了！”

    ……

    有过前一次流鼻血的经验，李洛这次只是略觉得尴尬，其它倒也没有什么。

    淡定地把帕子堵好，她又看向皇后：“这阵子，苏静初就交给你了。你想办法，最好能找点儿什么错处，比如和人私通什么的，把他给处理掉。”

    董瑜震惊地看她：“陛下，您……”

    “你是觉得朕心狠了？”

    “不，臣妾觉得您是鼻血流多了。上次齐太医不是说过，失血过多会……”董瑜咬了牙，“陛下您别忘了，苏静初……他虽然封号是静妃，可他是他男的啊！他要怎么和人私通啊。找他男的和他私通，太后能相信？可要找个女的私通……您说找谁？而且，说出去，宗人府那头怎么交待？您两个妃子磨镜？”

    皇后这么一说，李洛也才反应过来。

    顿时一脸郁闷的表情，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而且……”董瑜叹了口气，“不是臣妾说您，您想想……太后娘娘这次的态度！她看着是铁了心要您给生个孩子的，就是没了苏静初，也会有王静初，谢静初……总之您生不出一个孩子来，只怕得……”

    她说的话十分在理。

    其实不用她分析，李洛也是知道的。只是实在是不愿意去想。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但是苏静初那张脸……你也看到了，朕怎么去宠幸他？”

    董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要不然……”她往外面看了看，“要不然……”

    要不然了好久，她都没说出个什么来。

    “要不然什么？你给朕生一个？”李洛被她吊了半天胃口，实在是有些心急。

    “要不然……陛下就把韩相给睡了吧！”董瑜猛吸了一口气，眼一闭，把这话一下子给说了出来。话出了口，她连眼睛都不敢睁，生怕看到李洛……流口水的样子。

    半天没等到李洛的声音。

    董瑜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眯了一条缝，看过去时，她一惊——李洛人不见了！她赶紧张了眼睛四下寻找，却发现李洛正站在她的八宝柜前，埋头不知道在里面找着什么。

    “陛下？”董瑜惊得赶紧过去，“您找什么？”

    “迷药！”李洛头也不抬，“朕觉得皇后你刚刚的提议，实在是不错。”

    ……

    董瑜抬头望了望天。

    昨天雨不是停了么，怎么突然间又打起雷来了？

    这是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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