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残瞧着有些心酸,不禁走上前去,拍拍他肩头,刚要言语,过玄抬起头来,双目红润,说道:“我是男人,不需要安慰!”刁残微微一笑,转身走回洞中。
过玄默立半晌,漫步走回山洞。却见刁残正在收拾刚抓来的野鸡,刁残知他走来,头也不回,说道:“你脚下的干材抱出去。”过玄拾起材伙走了出去。
过玄在洞外将干材架好,燃将起来,见刁残走过来,手上拿着处理好的两只山鸡,坐在火堆旁,将山鸡插在木枝上,放于火上烧烤。
看着火焰跳动,过玄喃喃道:“你说我体内的小溪流水之像是内功?”刁残动了动木枝,说道:“是真气运行之像,看你刚刚浑然入定,应是正在修练某种内功,我以为你是病疾复发,这才上前查看,你不但毫无走火入魔之像,而且还能聚气反击,真是匪夷所思。”
过玄不懂,问道:“这怎么说?”刁残竟出奇的耐心,说道:“但凡修练内功入定,最怕有人干扰,否则轻者重伤,重者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你本就元气难复,体质虚弱,本该不死也伤,但却毫发无损,更难想像还可以凝聚内力抵御外力!我初时不信,所以点你穴道再试,不想凭你这点微末内力竟能抵住我两层功力,实在没有理由,让人想不通。”
过玄回想刚刚体内异像,说道:“如果将全身真气聚于一点,即使功力低微,也没有可能抵挡住你两层的功力吗?”刁残摇摇头,说道:“那倒是有可能,不过想要随心所欲将全身真气聚集某处,收发自如,那可不是简单的事,如果内功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是根本做不到的,据我所知,当今江湖能达到这种高度的人,也不会超出一手之数,就连我也做不到。”
过玄突地想起,当年在枯林由玉佩引起的不凡现象,一阵冥想:“莫非我的内功与众不同!”这时刁残又道:“你被胡榘重伤肺腑,内伤难愈,一旦力发之甚便会旧伤复发,感到疲惫不堪,更甚者会脱力而死,我本以为凭我一身内功,保你平安无事应当游刃有余,不想你练的这门内功根本不准任何其他内力存活,如强行为你疗伤,你必遭内力反噬,如此奇怪之事,当真闻所未闻!”
过玄听罢,暗暗道:“也不知道这门内功是好是坏,倘若受伤,那岂不是只能自己疗伤。”正想着,忽听刁残问道:“这功夫你是和什么人学的?竟如此古怪。”过玄不想让人知道玉佩之事,当下不语只摇了摇头。
刁残见他不肯吐露,也不再问,转了转兹兹冒油的野山鸡,说道:“内功是你自己的,要不要修练随你,只是不能再练其他内功实在可惜,不过练练拳脚功夫强身健体,那也是好的,你说是不是?”过玄微感奇怪,这刁老怪说这个干什么,顺口说道:“那是自然了。”
刁残竟似试探的说道:“那我便教你些武功,如何?”过玄性子温和,见他如此,便微笑道:“那有何不可,你要教我什么武功?”
“‘碎、脊、手’!”刁残一字一字道,说完盯着过玄细看。
过玄微一愕然,随即便笑道:“好。”刁残问道:“你不怕?”过玄呵呵笑道:“怕什么。”刁残淡淡说道:“江湖上都说这门武功是最狠毒的武功,你不知道吗?”
过玄一阵摇头苦笑,说道:“武功哪有什么狠毒不狠毒,只有用这功夫的人狠毒抑或不狠毒,譬如你这人,有一身本领,却专害人终身瘫痪,你练的武功是不是‘碎脊手’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分明是在指责刁残,刁残却毫不在意,抖了抖烤熟的山鸡,递了过来,笑道:“好小子,吃吧。”过玄接过,撕下鸡肉慢慢咀嚼起来。
刁残草草吃了几口,起身向南走去,站在峰上向南远望。过玄觉得奇怪,便也过去向远观望,问道:“你在看什么?”刁残目不转睛,半晌才道:“人……”过玄揉了揉眼睛细看半晌,纳闷道:“哪有人?”刁残叹了口气,轻声道:“人还没来。”
过玄哦了一声,说道:“那是你要等的人?”刁残轻轻的“嗯”了一声。过玄问道:“你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来?”刁残望着远处,摇了摇头,原本血红的眼睛更红了。
望了一会儿,过玄说道:“你的伤怎样了?”刁残道:“按照‘药王’吩咐,近日感觉已好了不少。”顿了顿又道,“走,我带你去小苍龙岭上瞧上一瞧!”过玄登时兴奋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