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婉柔恨的咬破了下唇，长着满嘴的血腥味，眼神死死的瞪着她：“姐是什么意……”下一秒却干净利落的一巴掌打的上去，慕清娆也诧异的挑了挑眉头，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

    但这戏还是得演下去，连忙又再次轻呼了一声，扑上前扭过头，这才与慕相的脸色真正的对上，看见慕相脸色的一瞬间，慕清娆也是一愣。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爹竟然会被气道面色铁青，甚至嘴唇在微微发抖，那高高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久久的没动，直到慕清娆站起身，将慕相的胳膊攥住扭身说道：“爹您这是做什么？”

    慕相才反应了过来，瞳孔猛的一缩，看一下正偏着头趴在地上不发一言的慕婉柔，一时之间，这屋中无人敢说话，直到两周后，慕相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竟是失望。

    “你是我慕府的嫡小姐，亦是我曾经最宠爱的女儿，可是我扪心自问从未教你过这些。你以前也不是这般模样，到底为何竟成了这个样子！”慕清娆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婉柔。

    心里冷冷的接道：“她一直都是这般，只是爹你没有看见罢了！”上一辈子角色调换，那在地上的就怕是自己了，而这一辈子，站在慕婉柔的角度，才发现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只是自己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才看清了一个人，看清了一件事。所以……

    “将家法拿来！”慕清娆在心中默念的话与慕相掷地有声的声音合在一起，随后慕清娆嘴角扬起一笑，也不一样当初慕婉柔欺辱自己的时候，便是这般，而爹说的话也是分子不差，只不过最终我是站着的人，而你是跪着的。

    慕婉柔趴在地上的身子，听见慕相的话，轻轻的一喘，冰冷的地面冒着寒气，一股一股钻进她的身体里，而旁边是苦苦哀求的鱼儿。

    “慕相此事与我家小姐真的无关，我家小姐今日才从房间出来，本身都已经卧病起不来了，听说大小姐回来，非拖着病体要过来看看，这等诚心又怎能闹出这般，所以定时有人加害我家小姐。”

    “在这府上，谁人能加害得了你家小姐！”慕相看着面相，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个忠心的，今日便饶恕了你的包庇，如若日后你再敢信口雌黄，便赏你二十大板！”

    “相爷！”鱼儿抬起头眼中皆是不敢置信，“此事根本没有证据，为何相爷便确定是我的小姐，为何不是”

    眼下环顾一圈，落在面无表情的慕清娆身上，“为何不是大小姐，如此想来大小姐嫌疑才是最大的，从这件事一开始……”

    “闭嘴。”慕相淡淡的说道，眼神轻轻一点，却让鱼儿僵在了原地，“爹我真的没有，你要信我。”

    慕婉柔缓缓的直起身，跪在地上，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慕德安，带着一分不可磨灭的期许，慕清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慢慢的眼底凝聚出一股冷笑。

    自家爹自然是自己家的人最为了解，慕相在朝廷上，的确是刚正不阿的丞相，但是他此生只有一个弱点，永远分辨不出女人的心，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只会用强硬的手段，和自己的亲眼所见。

    慕清娆早已将这一颗怀疑的种子，种在慕相的心中，所以循序渐进，今日便已经让慕相将自己心中的雏形所确定，失望一日比一日长得多，自然也就不再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