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瑜听见慕清娆之话,脚底一个踉跄,脸上皆是震惊,“谋害你的竟是她,他怎么敢,你是否听信了她人之话。”
“又何须听信他人之话呢?”慕清娆定定的看着秦瑜,“我自是十拿九稳才敢说,的确,今日之事是我所为,但是她不该吗?
我只是没有想到,爹竟然反应如此之大,请出了家法,但这也好,这小惩大诫也够她长长记性的,她自幼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不知做事要用脑,更不知这一系列荒唐之后,谁与她处理这其后的事情。
那自是要让她明白,今日是我,如若日后呢?怕是这欺君之罪她都敢做,她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怎么能做出如此荒谬之事?”秦瑜摇着头,捂着自己的心脏,“谁给予她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谋杀血亲,难道说,近些日子京中太子的传言,还有皇上不喜之事,也与此事有关?”
“对了!”想到这儿,秦瑜抬头看向慕清娆,“如今你是回来了,但太子与慕府不和之事,如今是人人皆知,私下议论是太子不满你身份低微,所以想要除掉你。虽然此事被人有意压了下来,但底下议论纷纷,我们能堵得了一张嘴,却堵不了十张。”
“此事该如何是好?”越想这事越大,秦瑜忍不住动了两步,扭过头看向慕清娆,却见她满脸的淡然,“你莫要担心。”
慕清娆安抚的说道:“此事太子自有定夺,只不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所以今日我才要让妹妹吃一堑长一智。”
慕清娆眉眼一笑,面上柔和万分,但眼睛却是极冷,秦瑜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中一颤,莫名的浮现出自己在出嫁之前,祖母所交代的话,可怕的不是杀人的刀,而是笑着持刀的人。
如若见到此人,是敌非友,那边将她除去,是友非敌便要与她妥善相处,论人心,你自然是比不过旁人。
而这人秦瑜以为自己不会遇到,却没有想到,这最不该出现的却往往就在自己身边。慕清娆见秦瑜瞬间戒备的神情,摇了摇头,轻声一笑:“你莫要防备我,我并不是不分是非好歹之人,这一次你帮我,是我欠了你的情。”
“无事。”秦瑜截断慕清娆的话:“是你帮了我,但没有下一次,我不可能永远睁一只眼闭只眼,除非你让我找不到证据,至于这一次……”秦瑜说不下去了。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慕婉柔也的确胆大包天,这区区三棍的刑法,甚至都比不上此事的十分之一, 倒像是毛毛细雨,换位思考,如果此人是自己,秦瑜敢肯定,自己根本不可能如眼前这女子一般的淡然。
说她是环环相扣也好,说她此事做得完美无缺也好,秦瑜知道却不能说,“抱歉将你卷入此事中,我本不应该与你说,毕竟如今你来到慕府还未适应。”
慕清娆冲着秦瑜说道:“不过日后定是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你今日让她尝着苦头也是应该的。”秦瑜看着慕清娆,不由自主心中的天秤向她倾斜,“她做出这般事,出出心中的火气也就算了,我只怕你们二人相斗,最终斗的两败俱伤,让旁人捡了便宜去。有可能是你们二人心中有怨,但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如若此人取你的命,那么主母可能会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