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一边墙头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两人转身看去,是一位相貌艳丽眉目间却又多出几分英气的少女,竟是斐南浔来了。
斐南浔拍了拍手上的土也有些意外:“灵溪,唐小姐,真是好巧。”
唐采樱挥着宽大的袖子试图让那些烟尘离她远一些:“叫我采樱就好,你这是来做什么?”
斐南浔理了理一身衣服,抱怨道:“还不是月湖又闹起来了。这丫头听说桃林结了桃子就偏要吃桃,可这时候的桃子哪能吃得?不过实在是烦的不行了,这不,就来避一避,顺带摘几个青桃回去,知道不好吃了看她还要不要。”
唐采樱也顾不得尘土了,靠在一边笑的不行,斐灵溪没那么夸张,但脸上也带了笑。
要说斐月湖也是真的爱闹,斐家的人都对她头疼的不行,总是说她生错了性别出来。也就斐南浔和斐黎汌这两个庶姐偶尔还能帮着姜氏照看一会儿,却也经常给气得两人想着法子出来躲。
斐南浔其实还算是能够管的住斐月湖了,毕竟她自幼习武,总能找到方法叫斐月湖身子难受还挑不出错来。
随口闲聊了几句斐南浔就往桃林摘桃子去了,看她的样子,估计一会儿斐月湖不吃都不行。唐采樱看她轻盈的踩在枝头上,有些羡慕。
唐采樱随口说:“原来你们这里女子也能习武,真叫人意外。”
斐灵溪却摇了摇头:“哪里是能习武,只不过三叔三婶不在意这两个庶出女儿,所以不管罢了。斐家就是小孩子都不缺钱,所以南浔小时候就自己偷偷上街去请了武学师父来教她,顺带还拉着比她小上两个月的黎汌一起学。”
唐采樱愣了愣:“这斐南浔,倒是和寻常女子不同。”
斐灵溪没听出她的想法来,只是感慨:“的确,斐南浔从小就和我们这些人不同。”
就好像同样的花藤,她们被精心侍候在温室中,生的娇艳欲滴,斐南浔却独自在野外长成了大树的模样。
没有了藤条的娇柔,可她自己就能活的很好,没有了精致的艳丽,却有着属于自己的样子。
然而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斐南浔却和一个人就几个桃子能不能摘这件事争论起来了,眼看着就要打一架。
斐灵溪想着那两人估计也该到了,便叫着唐采樱一同回去。到了天梯上的空地,果然大部分人都到了,就连斐辰漪都已经坐在一旁静静喝水,却唯独少了斐黎汌。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斐南浔去摘桃子去了好久,斐黎汌便去寻她了。结果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岔了路,斐南浔一直到回来没见到她。
而一旁的斐月湖此时安静的不像话,只有一旁多了个牙印的小青桃和姜氏被口水浸湿的帕子昭示出她被斐南浔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斐灵溪看了唐采樱一眼,又去找了正和叶春晟说话的季巡。
她去了之后两人就停下了,她也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问道:“阿巡,你方才去哪了?我在桃林那边找了半天都没见你。”
季巡取笑她:“这时节的桃林全是青桃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去了竹林那边,你自然是找不见。”
斐灵溪一脸懊恼:“下次还是提前商量好才是,白白耗费了一下午来寻你,也没能好好看看景色。不过,怎么不见雪言?”
这个问题季巡自然不知,还是叶春晟回答了:“忠勇侯世子和忠勇侯嫡幼子来给沈雪言母亲祝寿,本说四日后才到,没想到今日就到了,她便提前回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