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黄河心不死!
虽然多伦直到昨天仍是对她冷淡至极,但桐儿仍抱持着希望。(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只要她努力,夫君总有一天会被她感动的!
一大清早,她就来到后院,虽然她和多伦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但她早已从总管口中得知他的生活作息;他向来会在上朝前到后院舞枪弄剑一番,不让武功退步。
正在舞枪的多伦,听到不熟悉的脚步声,浓眉立即皱起,他向来不喜欢在练功时受到打扰。
多伦收起长枪身子一转,只见长廊上伫立着一道娇柔人影;淡紫衫子,唇畔噙着柔柔微笑,那人正是桐儿。
对上他的目光,桐儿羞怯的低下头来;半晌后,她才鼓起勇气地抬起头,对心上人漾出一抹最美的笑容。
她的笑令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觉得有些闷,或许是厌恶吧。
转过身,多伦不愿再瞧见她。
他的态度令桐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妾身打扰到你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知道就好。”多伦的口气很不耐烦。
桐儿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道:“夫君,你能看看妾身吗?”
女为悦己者容,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注意到她为他所做的精心装扮,不求称赞,只愿他能多看她一眼。
她语气里的请求,猛地触动他的心;他回过身,抬起眼,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儿,娇美如花、姿态动人。
片刻后,他收起不该有的眷恋目光,冷声道:“下次别挑我练功时打扰我。”话甫落,他便迈开大步离开后院。
“夫君,等等妾身……”
桐儿欲追上他,但他走得飞快,转眼间已消失无踪,她只好放弃。
目光一转,桐儿瞧见一旁的石桌上搁着一件外衣,她走过去拿起那件外衣。
是夫君的!
她忍不住地将衣服拥在怀中,低头嗅着他留在衣服上的阳刚气息,喃喃低语:“夫君,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妾身的心意?”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独守空闺的一夜。
坐在床上的桐儿,无奈地笑了笑。
昨夜,她的夫君仍没进房来,该是在书房睡了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多伦对她的付出视若无睹,对她的关怀总是拒绝,看她的目光总是冷淡?
难道他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难道他连瞧她一眼也不愿意吗?
轻叹了口气,她起身梳妆打扮好后才步出房门;闲逛时前方的下人引起她的注意,她迎上前去,瞧总管正在指挥下人。
总管眼尖地瞧见夫人,连忙赶了过来。
“夫人。”
“你们在忙些什么?”
“这……”总管迟疑着该不该回答。
夫人对将军的关心,他们这些下人全看在眼底,将军对夫人的冷落,令他们看了着实不忍。
“很难回答吗?”桐儿笑问。
“不是的。”总管连忙否认,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老实答道:“将军命小的收拾好柳絮轩,将军说他今后要住在这儿。”
闻言,桐儿的脸色登时刷白。
他竟宁可一人独居,也不愿意到潇湘轩见她?
难道他爱皇后姐姐爱得如此深,所以连碰其他女子也不愿?这是她唯一想得到他对她态度冷淡的解释。
暗自叹了口气,瞧见总管怜悯似的目光,她心头一凛,连忙扯出一抹不在意的微笑。“将军应当是有他的考量吧!”
总管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是啊!”
“总管,可否让我帮帮忙?”强抑哀伤,她问道。
她想为他做点事,默默的付出也欢愉。
“这……”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总管当然点头应好。
当多伦回到柳絮轩,见到桐儿在里头等他,除了意外他还十分生气,他厌恶被人纠缠,尤其是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低沉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愤怒。
不把多伦的怒火当成一回事,桐儿微笑道:“您不上妾身那儿,妾身只好过来这儿。”她想了一个下午,决定主动一点,女追男隔层纱呀!
多伦侧过身子,冷哼道:“不知廉耻!”
因为他轻蔑的话桐儿脸色登时刷白,刹那间起了退缩之意,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她不能轻易放弃。
大王和皇后娘娘是出自一片好心为她指婚,她怎能辜负他们的好意?
桐儿静默了好半晌,多伦觉得有异,转过头时恰好对上她坚定带笑的水眸,心头倏地一震。
迎向他深邃的眼眸,桐儿的俏脸挂着如初绽春花般地甜美笑容。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他再怎么不满意桐儿,但每每见到她的笑容,总让他将一股气闷在心头,时候一久,对她的愤恨也略略消减。
“你似乎不介意他人摆脸色给你看?”
他的问话令桐儿心喜,再加上他的口气不像往常般严厉,更让她相信他已经接受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更为灿烂。
“妾身以前只是个小小宫女,身分卑微,自然看惯了他人脸色。”为了不让多伦觉得内疚,桐儿如此说道。
事实上,谁能忍受得住心仪之人厌恶的目光?
多伦哼笑了声。
“你真的身分卑微吗?真的只是个小小宫女吗?”若真是如此,她今日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将军?”桐儿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多伦只是冷淡地瞧了她一眼,“你来有什么事?说吧。”
桐儿双颊浮上淡淡绯红,柔柔地道:“妾身是想过来瞧瞧,夫君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妾身伺候的。”
伺候?
多伦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一个邪恶的念头蓦地闪过脑海,他不怀好意地笑问:“你知道伺候是怎么回事吗?”老实说,他是故意冷落她,恶意的要给她难堪,因为他不会轻易饶过算计他的人。
桐儿点了点头,以为他指的是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多伦讽刺地撇了撇嘴。
“那就让我瞧瞧你在宫里学了多少手段吧!”
闻言,桐儿瞠大了眼。
夫君的话好像有另一层涵义?
“不明白?”多伦哼笑了声,“我以为你相当清楚才是。”故作纯真,真是让人厌恶。
没回话,桐儿睁着一双剔亮美目瞅着他。
他指的到底是何事呀?
他突地看向她的眸,不由得怔住;她的眸子就像宽阔无边的大海,深深凝望就像被卷进深海中令他的心倏然一动。
想也没多想,多伦扬手捧住她娇嫩的小脸,缓缓地低下头,吻住她瑰丽的唇瓣,霸道的蹂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