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安晴敛住笑意,回答得很干脆,淡淡然地点头。转而视线看向别处,其实心里还是在取笑着自己。这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契约游戏,只有她自己玩着玩着还当真儿了。
她永远不能告诉他,那天看他进去监护室之后,她一下子腿软,站都站不稳,心里疼的厉害。靠着墙壁,满满的整个人塌了下来,直到他出来了才觉得好些。
她这么想着,当然不会注意到程少骏带着探究的目光。
逢场作戏的女人他看过不少,只她,好像是真的为他担心。
安晴抬抬眼,凑近点才发现他嫣红的嘴唇,居然裂了几道口子。
一定是秋燥了,再加上他也没什么时间喝水。
于是她圣母心作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空下来给他添了些热水。
得空,程少骏侧头,瞄了眼她的手机内容。
“新娘结婚前的准备日程”“新房如何布置”……
她对结婚居然这么上心,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在搅和着,连带着在床上躺着都不舒服,他拔掉针管,速度太快,鲜血就像是喷涌似的一溅多高。
“啊!”
他们条件反射的弹开来,程少骏脸都吓白了:“血!”
概况的真是言简意赅,安晴冲上前一步,扯了床头柜前的棉花,替他摁住。
就这么凑巧一眼,她看到了玫瑰花束的签名,银钩铁画的两字“顾晓”,肯定是送给筱月的。
程少骏也瞧着了,双目对视时,他坦然的一笑。
安晴腹诽难怪只能给一朵,原来是借花献佛。
这一瞬间,安晴简直有点替他犯尴尬症。
程少骏双脚踏入棉拖,檀木桌上的闹钟开始“咔咔”作响。
他满脸喜色的命令安晴:“快点,帮我到衣柜里拿衣服来。”
安晴一边鄙视自己的顺从,一边还是照做了。
“今天上班吗?”
“七夕,我给自己放假。”
“所以今天穿衣风格呢?”
“只要不西服三件套其他都行。”
蹭蹭地踏过木地板,安晴按照他的指示过去取衣服时,大体扫过他的衣帽间,整个人瞬间冻住了。
这?这是衣帽间,明明抵得上那时她在安家的主卧,更别提她的衣帽间。
光是衣帽间的实木材质就是够安晴的惊叹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跟刘姥姥似的,束手束脚有些放不开。
高定的西服、领带、西裤,甚至是意大利手工皮鞋,琳琅满目,她不如说是去了定制商店,显然连一个袖扣都造价不菲。
指尖划过只是这一排排高定西服,安晴一件件的瞧,白色,太过商务单调?紫色,是不是又有gay的感觉。
一件件被排除在外,只划过最后一件时,安晴手指顿住了。蓝白色斜条纹衬衣,黑色西裤,这一身正好。
安晴选出了这套,显然看做工,又不知是出自英国哪家定制裁缝店。因为太名贵,领子上有字母E的字样,所以放在手心里小心的笼好。不自觉间,她笑的眼角弯弯,这算是提前行使了妻子的权利,替丈夫挑衣服。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安晴有些忐忑,衬衣边角好像有点点皱,她边琢磨着边将衬衣拿到隔间,四处找着熨斗。
他在外面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她。
一直往里走,安晴果然在那里,看着他稍带褶皱的衬衣,有点束手无策。
安晴拱着背,紧身连衣裙将她的身材愈发衬得窈窕,S曲线包裹着,纤腰只盈盈一握,他突然有点渴,上前一步,他有力的胳膊揽着她的腰。
她正在做正经事,可身后的灼热却不依不挠,程少骏的种马行为让她实在没法继续保持笑容温婉了,嘴角抽抽,她摊开衬衣给程少骏瞧:“这件怎么样?”
他一只手依然在不听话的游移着,眼睛闲闲的掠一眼,眼尾霎时像是封了霜冻似的。
“怎么了?不喜欢?”
安晴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客观的评价:“可我觉得蛮好看的。”
他哑然失笑,指尖抚上额头,才确认时间没有倒流,他也不是在那家街角伦敦的裁缝店,身侧的人是安晴而不是别人。
这两句话简直说得一模一样的。
这世界有太多的巧合,程少骏在她面前,一瞬间脱得光光的。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的窜进来,程少骏雕塑般白皙光洁的身材,他犯了懒:“我是病人,先伺候穿衣服。”
安晴没好气蹬他一眼,原来把其他人遣走了,就为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