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也许他是在自己面前偶尔流露出脆弱、甚至是孩子气的一面,让她对他产生了怜惜,可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他的真正面目,书上所说的匹夫不可夺志就是他这种人,不按常理出牌,对筱月尚且如此,至于以后对自己,安晴转过脸去,有些不可置信。&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刚筱月离场造成的慌乱和骚动已经平复如常,发布会照常开,主持人说出这部电影规模宏大,空前盛况等字眼云云,原先黑着的电子屏,除了打出了英文的合作愉快等字样。更是打出了万众期待的女主角字样……颜歌!
这个消息令在场的所有记者均是哗然和沸腾,万众瞩目的时刻到了,所有的闪光灯在这一刻聚集,镁光灯下,是颜歌一张甜腻的俏脸,金发的美国导演和制片方似乎对这个消息雀跃,台上灯光闪烁,耀得安晴险些花了眼。
一些重量的记者欺身上前,台上人笑的温文浅雅。这个消息令万众欢呼,她早知道娱乐圈的更迭快,可谁知道会这么快。
安晴再一次扬起头,抬起脖子仰视起正中间颀长的身影,宛若神砥。他白皙的脖颈转向她这端,于千千万万人中实现刚好交汇,安晴还未来及奉送上一枚白眼,他如墨曜石般的眼微眨了眨,而后朝她举了举酒杯。
此刻是高层还有女主颜歌的采访时间,安晴沿着甬道下来,深秋的天气,她头有些晕。原来满心以为凭借着筱月登上国际舞台的机会,自己的机遇也能水涨船高,现在看来,计划全盘落空。
沿路返回筱月的休息室,身侧的助理拿着果盘,依在门侧,小声地提醒安晴:“安晴姐,月姐她不开门。”
“哦,你先下去吧。”想了想,安晴还是叫住助理:“你等等,今早上有没有看到什么相关重磅新闻?”
助理狐疑的拿出pad,指尖点了点,一条条划过,看到其中一条时,安晴猛地睁大了眼,“电影宠儿筱月因马失蹄而造成毁容,或将错过好莱坞首冲……”
可整个工作团队都是程氏的,如果不是程少骏的授意和许可,根本无人敢作。
程少骏!他阻止了她的未来,如今也阻止了筱月的未来,安晴咬牙切齿,果然女人稍稍动了些感情,就会智商下降。也许她对他此前还有些好感,可现在几乎消失殆尽。
她匆匆放下pad,直做电梯到程氏影他的办公室。站在门外的黑衣人员认出了她,其中一个直欲阻拦,另一个跟她说了些什么,随后让步,放她进去。
厚重电子门应声而开时,安晴呆了呆,他的套房里正举办着小型酒会,刚台下的那些人身着礼服,满屋子花香以及香槟的气味。气氛愉快和谐的很,除了她这个唯一的不和谐者。
而她要找的人,正双腿优雅交叠着和那位美国导演下着国际象棋。
周遭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安晴原先的气势顿时少了一半,程少骏匍一抬头,笑容英俊无匹,似乎早就知道她要来这里般,偏然起身,四周人也因此安静下来,他拉起她的手,众人目光下,表情似乎不无骄傲:“这是我的太太,一名很优秀的经纪人。”
那些平时只在业内听过的名字的大佬,朝她纷纷举杯,恭维着她。
她笑不出来,因为这只是再一次提醒了她作为程太太的附赠价值。
他牵着她,一一为其引荐“瞧见没,那位是最新一部猎魔者的导演,另外这边的这位……”
金发碧眼,身形微胖,安晴认得出,是那位美国导演的妻子,安晴伸出手来,微笑致意:“您好!”
手指落在半空,那位女士戴上老花镜,名导之妻固然有些不可一世的傲慢,安晴也并不计较,只是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多少有些尴尬,俯身时V领衬衣里的蓝宝石吊坠便愈发的璀璨夺目。
女士微一疑惑,神色已有些和缓,伸出手来握住安晴的手,用英语问:“你也喜欢蓝宝石E?”
安晴微微俯低头,充分理解后才笑着解释:“这是我丈夫送的。”看了看程少骏的方向,他正拿着红酒杯微微颌首,举手投资优雅至极,无论做什么都是众人的焦点,此刻正不知谈着什么,周围人全部都应声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女士恍然大悟后,收回看向程少骏的视线,面上有一种类似遇到知己般的欢欣:“ALVIS果然品味非凡,设计师E设计的珠宝一直是我喜欢的款,尤其是菱形吊坠的切割以及设计。当然,近些日子她将在上东区举行一次珠宝展。如果你有时间也有兴趣,我们可以结伴同行。”
“如果有时间,我愿意和您一起去。”
“那太好了,我叫poly,有时间多联系。”
安晴回答的有礼有节,且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会见的时间并不长,不多一会儿大家纷纷散去。
工作人员将办公套房打扫干净后,此刻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人前做足样子后,此刻她面对着程少骏倒像是被打入了冷宫般,程少骏安然的躺在沙发上喝茶,姿态闲适。也对,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
清了声嗓子后,安晴觉得自己多了份底气,问:“为什么不事先通知,就让筱月收到那样的羞辱?”
他搁下报,实则早就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瞧着她局促不安,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奶猫。她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显得有些怯怯的,气场明明矮了好几节,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硬撑着,这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我做事,从来不问缘由。”
他自有他不能说的道理,连她也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