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那飞扬的树叶,那略带寒意的冷风不正是冬的序曲吗?
冬日里,柳树干干巴巴的,寂寂寞寞,往日里洋洋洒洒的风采一点也看不见了。太阳升高了,耀眼的光芒一点也不存在了,活像个滚圆的大鸡蛋黄儿,吊挂在那儿。
“可凡,起床了!不然等会要迟到了哦!”莫然站在床沿边望着熟睡的安可凡轻声地叫喊着。
“今天是星期六,让我再睡一会吧!”安可凡庸懒地睁开双眼,声音有些吵哑地说道。昨晚她一个人傻傻地走在路上,却怎么走也走不到路的尽头,她返身往回身,却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家门口,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打开房门,却见莫然已经熟睡。
“也对哦!你看我,好长时间没有去上班,都快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啦!呵呵……”莫然傻笑着。自从她那晚出院以后,同时又面临着老公的出轨,她就向公司请了休假,决定好好放松自己的心情,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到她老公。
“莫然,对不起。”安可凡看着莫然那忧伤的表情时,她深感愧疚地说道。
“傻瓜,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啊?”莫然坐在床沿边,看着安可凡喃喃地说道。
“我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陪你。我知道你在这段时间也很难过,需要有人陪伴,而我却只为了工作,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好了,今天我不用上班,你说吧!想去哪里玩,我今天都舍命陪美人。”安可凡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逐颜开地说道。
“好啊!话说我今天也刚好想出去散会心,我呆在家里都快发莓了。”莫然附和着说道。
“嗯,那我起床洗漱,你等我一会。”安可凡起身换下睡衣。
待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安可凡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喃喃地说道:“秋天里你给了我一个夏天的梦,却把我在冬天叫醒了, 由于一下子不适应,我反而觉得我的心比冬天更冷,但这不怪你,怪只怪我把梦当成现实了。”
“可凡,你一个人站在窗前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啊?”莫然从身后走了过来,不解地问道。
“我在想,一天24小时,440分钟,86400秒,想着在这一天中,我都做了什么,想了什么,还有失去了什么,或者,应该懂得什么?”安可凡并没有回头看着莫然,而是望着窗外那几条萧条的干树枝,低沉着说道。
“可凡,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开心耶!是不是和江纯一吵架了,最近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莫然把手搭在安可凡的肩膀上关切地问候着。
“我没事。他最近工作忙,所以都没有时间见面而以啦!”安可凡掩盖着内心的悲伤,微笑着说道。她知道,撒一个谎需要许多个谎言来填补的,但是,她还是对朋友说了谎话。
把难过写成歌,将快乐谱成曲,单弦演奏着这颤巍巍的孤独。逃不开,音符阻挠了归途,如何翻开最初的扉页开日出?沧海并成了桑田,绕了地球几亿个圈回到原点,风景不再如初,情怀却依旧,可又是谁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亘古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的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好了,我们走吧!”安可凡回过头说道。
浓黑的云像一团团破絮,倒悬在城市的上空,冷风呼啦啦扫动着满地的枯叶纸屑,更显出景象格外的凄冷。让人不免打了几个冷颤,不知觉的把手伸进了衣袋里。
初冬没有隆冬的素丽,只有清冷干燥的风吹过,和不见阳光的阴天,但它又是美丽的,人们开始用漂亮暖和的冬装装扮自己的同时,也美化了这个初冬季节。这个季节 并不太冷,只有在早晨气温稍稍低了一些,但冷得挺有精神,新鲜空气吸进肺里,清清凉凉的,如冰水般沁人心肺,由于还没入冬的缘故,花草树木还呈现出秋末的景象,完全没有冬天给人的破败凋敝的感觉,地上的小草还挺精神地长着一分绿意,在这如茵的绿色中,还有几朵不怕冷的小花在零星地开着,向即将来临的冬季释 放出最后的活力。有人说初冬是灰色的,因为一到这个时候,整个城市的上空便总是灰蒙蒙的,没有了阳光,没有了生机;也人说它是黄色的,田野里已没有春夏的 景色,只有收获后留下的一大片的枯黄;还有人说,这是一个使人不舒服的季节,没有春的朝气,没有夏的火热、也没有秋的激情,更没有冬天冷得彻底。可是有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过渡的季节,它的使命就是让人们从怀念的温暖中逐渐地适应过来,这就好比一个人从安逸中慢慢走向磨难的过程,它带给人们的是寒冬来临的前奏。
安可凡与莫然两人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这时,安可凡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身旁的莫然问道:“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你老公来接你回家啊?难道说,你是真的打算要与他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