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的静妃说出来的。”云萱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倒不是她考虑到凤启帝的承受能力,而是张笈他们这些外人在场,毕竟事涉皇家机密,她如果乱说的话,这两个人在之后很可能会没有性命的!
这老头以前折磨她太多回,临死之前如果连个仇都没法报的话本来就很憋屈,再加上这人居然还要杀她,这让云萱觉得,她真是忍到了头。
她轻声笑了一声:“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妃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把所有的事情赖到我头上来,你要点脸好吗?”
凤启帝随着云萱说话的细节增多,已经明白过来,恐怕这个女孩子看着像是随口胡说的,但是很有可能她说的是真的。
凤启帝几次想要插嘴,奈何心虚气短,怎么可能说得过云萱这个中气十足,外加积了一肚子怨气的丫头?
好不容易逮到她停顿的功夫,凤启帝大喝一声:“你胡说!”“噗”的一下,喷出一道血箭,脑袋立刻垂了下来!
张笈大吃一惊:他也是被这些海量的皇家秘辛给吓到了,才听得目不转睛,谁知道皇帝这么不经气?一下就……他抖着手伸出手指一探:皇帝竟是气绝了!
即使张笈再是没心没肺,这下也怒了,他先悲呼了一声:“陛下!”伸手怒指着云萱:“你竟气死了陛下!”
云萱原本还有些心虚,现在一看,对方居然就这么指着她了了,她也怒从心头起:“喂!你别瞎说啊,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而且,我说的那些事句句属实,你若不信,自然可以找人去问!”
云萱眼神急急地环视一圈,终于在屋子里找到一个人证,连忙把她拉出来挡到面前:“不信你可以问她,静妃临死之前是不是说过这些话,要是有一个字虚假,我天打雷劈!”
古人对誓言是十分看中的,云萱这样严肃的大誓一起,张笈还真有些不好向云萱下手了,只听得曾铨悲声一呼,竟然也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游甲着急地叫了一声:“将军!”他伸手一探,立刻就向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地转向了云萱:“头儿,现在怎么办哪?”
张笈原本在伤心,还有些不知前路该如何行走的迷茫当中,却听见游甲那一声足可比拟石破天惊的头,立刻就愣了:“头儿?你跟这人是什么关系?不对,你跟金吾卫是什么关系!”
云萱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纠结这个问题,看着张笈的杀气不减,她嘿嘿一笑:“曾大人是我爹!”
张笈一愣,连连摇头:“怎么可能?这个姓曾的家里就一个夫人,生了一个儿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的女儿?难道说,他转了性子,你是他在外面包了小的生出来的?”
云萱简直对他的想象力有点叹为观止了,不过现在这人的思维越加发散,对她就越加有好处,她便也不点破,微微一笑,探手出来,以快愈闪电的速度将那卷金黄色的铁筒捞进了手里!
张笈大怒:“放下那东西!”
云萱嘿嘿一笑,傻子才放,如果所料不错,这里面放着的东西可以让慕昱清不废一兵一卒就能进城。
她快速地将那东西从铁筒中扭开。
但那铁筒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云萱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拉开,而张笈追得又急,眼看就要追到了她面前来,她心里一着急,拿手一扭,那铁东西居然像纸片一样地被扭成了几块!
云萱头也不回地,顺着张笈打来的方向将东西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