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开门哪!”燕王见云萱笑得不可自持,终于不满地叫出了声。
云萱勉强收住笑容,知道这位是当大爷当得够了,绝不肯主动挪一挪屁股的,反正她也急着听新的消息,便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果然是景正家的车夫,来人递上了一封信:“王爷,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信,他现在在朝廷里忙着,走不开,让我给您送了这封信。”
燕王赶在云萱之前一把抢来信封,把信抽开扫了一眼,大笑三声。
云萱白他一眼,这家伙,该快的时候可真是一点也不慢哪!
她夺过燕王的信纸,立刻明白了他在笑什么。这一天早上,太子的日子可是一点都不好过。刚一上朝,就被朝中的众臣联合起来,一定要见到皇上。
任是太子一再地说,皇帝生了病不能见风,但那些老家伙们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一个比一个咬得紧,不见到皇帝就不走了。
太子最后急得把御医都调了过来,让御医帮着说话,可那些老臣们一个个地只认着死理,压根就不管御医的话,就是非要见皇帝。
太子最后威胁众臣,若是他们见到皇帝,却令皇帝的病情加重,这责任该谁负,老帮老臣们表示,如果真是如此,愿以身相殉。
太子勃然大怒,骂道:“你等不在乎我父皇的身体,我却不能拿他来跟你们一样地冒险,还不快退下!”
尽管太子发了这么大的火,可那些人不知是不是真得了什么消息,一点也没有退,硬是顶着在大政殿前面搞起了静坐。
云萱看一眼燕王,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的手笔,可也不能不叹一个服字。至少,他有这样的号召力,如果此人不能为己所用的话,到时候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燕王被她怪怪的目光打量得有些发毛,不耐烦道:“干什么一直盯着我?你是有病吗?”
云萱清了一下嗓子,“没什么,突然觉得,其实你挺像一个王爷的。”
燕王不满:“什么我挺像一个王爷的?本王,啊不,孤王本来就是个王爷。”
云萱不再说话,思考了片刻,问道:“你跟你的太子兄弟这么对着干,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毕竟,他是实至名归的太子,国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燕王哼道:“什么实至名归?他是没被我抓到他谋害父皇的证据,否则,你以为他会过得这么轻松?”
真是个大写的废物,进宫进了这么长时间,连这点证据都没有抓到,还要请出一干老臣帮他逼太子现出原形。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现在愿意做,是因为利益共同。太子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才愿意这样出力?
以他这样一直处于劣势,却又扳不回局面的势态僵持下去,他最终会败光那群老臣的好感。
毕竟,论长他无可挑剔,可大凤朝古话还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说法呢。论起最名正言顺,还是狄王慕昱清,要不是狄王废了,哪有慕昱阳上位的机会?他的母亲可是妾妃扶正,他出生时,也不是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