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犹豫道:“这主意只怕不怎么好,说出去,要有损老爷的名声。”
云贤想到云萱刚刚那让人头疼的桀骜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好不好听?而且,在他心里,自己这妻子一向为他着想,为家里着想,鞠躬尽瘁得很。
便宽慰她道:“我能理解你是为了我好,你有什么法子先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
余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是面上仍有些心有不忍道:“我是听说,京郊外有个慈念庵,我是想让大小姐去里面住段时间,让大小姐跟着庵里的师父吃吃斋念念佛,也好化去一身的戾气。”
“慈念庵?你说的难道是那个各户人家专门把自己犯了错的女眷关在那里的慈念庵?”云贤眉皱了起来:这个庵堂名声大得很,只是里面进去了的女眷就没有听说有谁回来过。
而且,似乎那庵堂里腌脏得很,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在里面……
他倒没所谓云萱这个看着就心烦的女儿关在那里,只是,怕是白行立回来了,不好交待。
余氏仿佛不知道他的担忧,仍是一心一意地为他相公打算的好妻子的样子:“只是,庵堂里面好进不好出,毕竟规矩在那里。白舅爷应当就在这几日回京,他戍边之将,不会在京城久留,等白舅爷走后,咱们再把大小姐送进去也不迟。”
真的要送吗?事情到这里,云贤反而犹豫了,他想起云萱那张酷似自己亡妻的小脸,迟迟说不了这个“好”字。
余氏看在眼里,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作不知,忧愁道:“只是送她去磨磨性子,过些时日便会让她回来的。不然的话,以大小姐这样厉害的性子,若是传了出去,不光以后不好说婆家,只怕家里的女儿们都要受牵连呢。”
余氏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云贤下定了决心,他一心钻营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爬得更高吗?
他对云萱心里虽有半丝怜惜,却抵不过“名声”那个魔咒,把她留在家里,若是她做出什么事来,其他的都还好说,万一连累了他的前途,那才真叫不好!
“夫人所虑极是,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吧。”一句话,又敲定了云萱以后的前程!
如果原主在这里,说不定又要生生再气死一回:她竟然刚刚从小村子里回家,就又要被送到尼姑庵里清汤寡水地受虐待!
幸好,现在穿越来的,是神经无比粗大的特种兵云萱
云萱吃饱了午饭,因为在正房里闹了那一大架,余氏为了撇清关系,把管着厨房的王婆子叫过去,当着云贤的面教训了一顿好的,王婆子不敢再怠慢她,吃晚饭的时候,规规矩矩地把她的饭菜送到了溶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