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玄武和几个护卫看着两人缠斗,不知该不该上前,而路过的人更是埋首赶紧离去,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几招来往,慕相思应付得有些吃力,她虽身手不曾生疏,可傅凉城明显却比以往厉害了几分,曾今她便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更是抵不过了。
傅凉城更是乘胜追击牢牢将慕相思圈禁在了臂弯之内,他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楚南笙的人恐怕不多时便会赶来。
“是你在逼我。”傅凉城眉头紧蹙着,感觉到怀中女人奋力挣扎,心口处好似压了一块巨石,事到如今他顾不上她的意愿了,他必须带她回南江!
慕相思呼吸零乱,许多话到了口中,然她却瞧见傅凉城大手抬起,而后狠狠击中她的后颈,眼前霎时变得模糊……
看着怀中的女人昏厥过去,傅凉城抱起她快步走进火车站内,玄武早已安排妥当了一切,一行人一上车,火车便鸣笛启程。
恰只是前后脚的功夫,火车站外几辆车匆匆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人急忙冲进了火车站内,然得到的消息确是前往南江的火车已经启程。
车站外,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面色阴沉,他本以为傅凉城绝不敢从他口中夺食,毕竟北二省的分量哪怕是他南江大帅也得掂量清楚,傅凉城一贯冷静沉着,谁知他这一回竟然敢冒着江南十三城与北二省开战的风险,劫走了慕相思!
车站内的人回了,见着楚南笙竟不知如何开口,这位楚家少爷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人呢?”楚南笙回了头,见众人埋着头,便知事情定然不如意,“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去给本少爷追!”
众人闻言不敢耽搁,立即上了车朝着城外追去。
火车站终是安静了下来,楚南笙靠在车边,点了一直有一只烟,终究还是无法抚平心里那些愤懑。
“傅凉城,你还真是出乎本少爷的意料……”一把将燃烧一半的烟蒂甩在地上,楚南笙狠狠一脚踹在了车头,“本少爷的人你也敢抢?!”
一旁司马易知晓楚南笙是真的怒了,但楚少与慕相思私下里订婚本就不妥,若是楚帅知晓,还不知是否会同意这门亲事,如今这般……在他看来反倒是好的。
“少爷,既然傅三爷劫走了慕小姐,那今日的订婚宴……可是要退了?”
“退什么退!”楚南笙深吸一口气,压下趋于爆发的怒意,唇角多了一丝不屑,“照常宴请宾客,到时候便说本少爷身体不适,订婚礼便免了,给本少爷宣扬出去……本少爷要整个临海整个南江都知晓,慕相思,是本少爷的未婚妻!”
他便不信了,傅凉城能甘愿背上这么一顶绿色的帽子!
“南江源城……”楚南笙垂下眸子,眼底多了一抹晦暗,“听说你与帅府另一个养子挣得很起劲,既然你敢惹上本少爷,那么本少也不介意给你们火上浇点油。”
司马易在一旁听着,不禁蹙起了眉头,北方战事吃紧若是楚少再插手南江之事,只怕北二省的形势更为严峻。
只事如今楚南笙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他能听得进?
楚南笙的人一路追去,然终是没有下文……
楚南笙的订婚宴,来得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这订婚宴的两位主角却双双不曾出席,只是楚南笙的副官给众人带了话……便如楚南笙言说的那般,身子不适,订婚礼免了。
这场订婚宴如闹剧一般草草收场,众人也绝想不到,是有人抢走了女主角。
入夜,牡丹实在坐不住便找上了门。
饭店里,牡丹等到了归来的楚南笙,不禁迎了过去。
“相思呢?可找着了?”
楚南笙蹙着眉,示意牡丹先跟他进屋再说。
进了屋子,楚南笙竟是自嘲的冷笑一声,“本少爷这次算是栽了跟头。”
牡丹不解楚南笙何意,她一心担忧的只有慕相思的安危,“那相思到底如何?是何人冒充楚少的人带走了相思?可会有危险啊?”
“她不会有事。”楚南笙扯开领结,脸上带着一丝颓败,这绝对是他人生最为丢人的一笔。
一听楚南笙这般说,牡丹算是松了口气,“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然楚南笙却又是一笑,话语中多了几分调侃,“虽然性命无忧,不过她只怕也不会好过。”劫走她的是傅凉城,他可是知晓,那是她一心恨着的男人,与傅凉城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牡丹一颗心有悬了起来,“怎……怎会如此?到底是谁带走了相思?”
“她的杀父仇人。”
牡丹一怔,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