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归冷眸看着慕清雪手中的木雕,片刻之后,唇角扬起,眼底满是不屑,“你竟还留着它。(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见祝子归还记得,慕清雪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你还记得对吧?子归,你可知当初你将这木雕送我时我有多开心?我始终记得,你说这是要送给你未来新娘……”
“这么丑的东西,我怎会拿去给相思?”无情的打断慕清雪最后的念想,祝子归缓步上前,不理会慕清雪眼中的痛与失望,他将她手中的木雕夺了过来,而后狠狠砸在了墙角处,“因为太丑陋,所以随手给了你,这才是真相。”
因为丑,所以随手给了她?
慕清雪呆滞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曾经他在她心里,在她眼里是那么温柔,那么完美……这一瞬,她却觉得他像个披着温暖外衣的恶魔。
将她的真心践踏得如此彻底,让她这么多年的守候与痴情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值的笑话……
“祝子归,你一定要如此伤我的心?”
祝子归面色清冷,无动于衷,“明日我便向爷爷说与你和离之事,这个错误,便就此终结。”
慕清雪没有说话,只是立在那儿,感觉到冷风灌进她的衣裳里,刺痛了她的皮肉……祝子归已经踏着夜色离开,半刻都不曾多留,她止不住的回想着,这么多年的痴情算什么?
她慕清雪,算什么?
夜深了,慕清雪僵硬~的挪动着步子,缓缓走到了墙角处,她俯身捡起那木雕,木雕之上已经被摔出了裂痕,于是她忍不住伸手轻抚,想要将那裂痕抹去,就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
然裂痕便是裂痕,她视而不见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一心将她放在心里,可知她早已爱上了旁人?”慕清雪呢喃着,眼泪终究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变作一行行,一发不可收拾,“你明明饱受相思之苦,明明最懂得爱而不得的绝望,为何还忍心这般对待我?祝子归……你怎么忍心?!”
话语间的撕心裂肺被这浓重的夜色所淹没,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知晓,这样寒冷的夜里,谁的心支离破碎,心底的恨越发疯狂。
次日清晨,祝子归起了个大早,一想到慕相思在源城昏迷不醒他就恨不能飞奔而去!
祝府大堂里,祝子归快步而来,他已决心向祝老爷子说出与慕清雪和离之事,他要去寻慕相思,此生绝不再将她交给旁的男人。
见着祝子归前来,祝老爷子微笑着,面容和蔼,“今日怎这般早?”
祝子归无意拐弯抹角,于是直接跪在了祝老爷子跟前,祝老爷子一见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是作何?”
“爷爷,孙儿不孝,孙儿心中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相思,想娶的人也是相思,我没法再去喜欢另一个女人,今日来就是求爷爷答应让孙儿与慕清雪和离!”言罢,祝子归扣头,心底虽忐忑但更多是坚定。
祝老爷子面色一沉,脸上在没了那些和颜悦色,“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
“知道你还能说得出口?”祝老爷子面带温怒,眼底颇有些失望,“相思与你青梅竹马,你对她多些情谊谁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相思如今是你小叔的太太,你作为侄儿怎能对她再有念想?!”
小叔?祝子归直起身子,眼底多了一丝厌恶,“他根本不屑与祝家沾亲带故,您想他回来又如何?我敬他如长辈又如何?他明知我与相思两情相悦却用尽手段横刀夺爱……这样的阴险奸诈之徒,不是我祝子归的小叔!”
“混账!”
祝老爷子拍桌而起,他这一辈子最为亏欠的就是傅凉城母子,许多年过去了,他从不曾忘了傅白霜,可他已年迈,那个女子还有大好年华,当年他伤了她,断不能再害她下半生。
“那是你小叔,你们都流淌着祝氏的血,你脑子里那些念头不准再有!”
祝子归仰着头望着眼前的人,爷爷自小最为疼爱他,可如今却也站在了傅凉城那一边,明明是傅凉城横刀夺爱,如今却成了他的不是!
“不可能,我爱相思,我这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女人,不管您答应不答应,我今日便要和慕清雪和离,我今日便要去源城寻相思!”
“混账!”
祝老爷子厉声痛斥,他这孙儿是金窝银窝里长大的,而傅凉城却是历尽磨难,他决不允许谁再给他平添烦忧,“来人,将少爷带回院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少爷踏出他的院门一步!”
祝子归微微一怔,从小到大爷爷何曾这般对他?
“您要软禁我?”
“爷爷是不想你做傻事,你若与慕相思再有瓜葛,流言蜚语便能毁了你!”
流言蜚语?祝子归起了身,眼底分明有了怨,“我不怕流言蜚语,若是没有相思,活着有何意思!”
祝老爷子颇为惊愕,原本以为他这孙儿与慕相思只是年少情谊,不曾想竟这般痴狂,那他便更不能让祝子归去寻慕相思!
“带下去,不准少爷出门,不许少爷见客,何时反省好了何时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