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随行大臣以及王子公主惊愕的神情中,龙炎帝国的这位君主给高战行了个大礼。
“不必如此,说起来我还是你的仇人,你不怪我就行了,这样的礼节我可受不起。”说话的同时高战的身子也闪到一边。
“仇人”?
这两个字在众位大臣的脑中过滤了一遍,既然是仇人还能让自己的陛下参拜那会是什么人,一时间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这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少年也已经是中年,高战面貌变化不大加上秀玲二女陈宇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可当初的耄耋老臣如今已经不在,即便是当年正值当年的大臣被清洗的,隐退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两个须发皆白的大臣还是回想起来那一段往事,此时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眼前比陛下还年轻的人竟然就是如今大陆上跺跺脚就会抖三抖的风云人物,更是无数武者膜拜的绝世强者,此人更是建造了凝神天阁一举摧毁了庞大的神宗,听说接下来将对西方大陆发起战争。
当初的龙炎帝国,别说武皇境就是土武圣也没有一个,如今靠着神殿里修炼的龙炎帝国众多武者,即便是武宗也有几个,可这些人都是听从神殿号令的,只是偶尔回到自己的国家将一些基本的武技传授给帝国的侍卫,即便是这样也造就不少武皇境的强者。
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此人是当今陛下的仇人,同时也正是因为他当今陛下的才能从庶出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要是没有此人如今的陛下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要知道无论那一个国家都是这样,成为帝王的同时自己的兄弟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最起码也会被贬到荒凉之地,只有这样才能维护国内的稳定。
我的确不会拜你,现在只是替龙炎内亿万的百姓百姓拜你一拜,你也不必客气,你有这个资格,至于为何每年来这里,一来是告诫我自己的子孙,让他们记住龙炎能有今天不要忘了那些为之奋斗的大臣,更不要做出杀鸡取卵之事。
作为一个帝国的最大权利统治者,陈宇也有着自己的傲气和底线,现在说的也非虚言,在这点上高战还是很欣赏他的。
如果是这样,我就接受了,不过!高战神情微微一凝,似乎还没这句话十分的沉重,“还是请你把那两根白玉石柱上一些夸大的功绩和我的事迹抹去吧。”
这会轮到众大臣以及陈宇纳闷了,这功绩虽说夸大一点可并不离谱,为何现在高战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就算是这样自己也没办法去做啊!
所以陈宇苦笑着说道:“非要这样吗,并不是我不肯,可当初建造的时候搭的高台在就撤去,我们这里可没办法重新书写一道,何况即便是那样做了,这白玉石柱必然坑坑洼洼,那就有些麻烦了。”
既然是这样等会我自己去做吧,放心,绝不会出现你说的那些情况,现在我去拜祭家人人,说完就带着身边几人离开了神龛后面的偏殿,直接去了埋葬着高家先辈骨灰的坟冢。
他是高战吧,陛下,他好年轻,几十年都过去了竟然只比当初看上去成熟了一些。
另外一位大臣也感慨着,当初的高战也就比自己小个十几岁,可如今的自己已经是耄耋老朽,大半截的身子已经入土了,而这位却看似正值盛年,让这位大臣羡慕不已。
还有的大臣却在议论高战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夸大了一点吗,只有什么关系,何必如此认真,再说也是在赞扬他自己以及家人啊,自己也是龙炎帝国的人,何必现在搞的大家为难。
他们不明白,陈宇却是明白的,其实没有人不想得到天下人瞻仰,出家人都看重自己觉得名声呢,只是高战现在似乎并不像将自己处于风口浪尖,时时想起自己的功德也许会被这些所蒙蔽,何况他自己又没死,白玉石柱上的标注也有些缅怀的意思,或者说有点不吉利吧,自己当初的确考虑还是欠妥当啊!
挥挥手,阻止了大臣们的议论,既然他自己有办法就不用自己费神了,虽说如今的高战用只手遮天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可此人在意的却是实际上的一些东西,虚的那些并不看在眼里,更不是个喜欢奉承的人,这点陈宇还是判断的出来的。
走过偏殿,里面另有一番天地,这是一片亭台水阁,占地面积颇大,小桥流水,鲜花盛开,几十座亭子都有着各自的名字,比方说自己最近的一座叫做“樊亭”想必就是自己的大爷爷埋骨之地,至于另外的几十座自然是先祖各自的名讳为名了! 亭子中间一位老人的石像之下又有着一个幼童模样的石像,到是和高战幼年颇为相似,那眉宇间顽皮的表情更是惟妙惟肖,高战正在疑惑为什么偏偏这石像和自己少年时的神情如此相似之时,秀玉幽幽的说道:“这是姐姐回忆你少年时顽皮的神情一字一句形容着看着那石匠花费了三天三夜才雕刻成功的,战哥哥,和你那时候没什么两样吧,毕竟幼童时候你的神情我们也不曾瞧见!”
说到这里,秀玉也是眼圈一红,想着那位慈祥的老人自己即便没怎么相处也是感触颇深,就更别提此情此景下的高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