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悠和沐蓝琳二人研究着方才遇到的凌倾城。
“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白羽侠也可能只是有点儿热而已,你看。今日的太阳还是很暖和的。”游悠坐到客厅的凳子上。拿着自己剪的那个“喜”字。“奇怪,为什么我的窗花没有被贴起来,漏掉了吗?”沐蓝琳简直十分无奈。那是必然的吧。
易澄拿着浆糊走到客厅,见沐蓝琳和游悠呆坐在客厅。便打招呼道:“你们回来啦。”沐蓝琳一看易澄出现了。精神立马就来了:“嗯。”随后不知道问什么,她便问了一句:“我娘呢。她刚才不是还在这儿的吗?”
“嗯,她说有事找凌夫人。便先去找她了,你们是去集市里吃冰糖葫芦了吧?”易澄将手里的浆糊放到桌上,沐蓝琳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问着游悠:“我有糖粘在脸上了吗?”游悠一脸茫然地摇头道:“没有啊。”
易澄轻笑了一声:“我闻到甜味了。”说完后便把浆糊拿回到厨房里去。
沐蓝琳慢慢地凑到游悠的边上指着远去的易澄:“发现了没。”游悠撑着下巴看着门口:“易大夫确实有点怪怪的,我怎么就没闻到甜味呢。”“哪里来的甜味。味都在我们肚子里了,他啊。是心里有糖。下次自己主动佯攻,不用争了。”游悠虽然不服气。但也没办法,打这个赌自己也是同意的。
相对于早早地就起床的凌府。宴血盟就普遍睡懒觉了,也就棠里有早起的习惯,他是在绘心的府里等她睡着了。自己才回去自己的府里睡的,早上他反而很早就起床练剑了。这么勤奋,难怪能面对着血泪决也这么镇静。
当初持泪剑的那位宴血盟的前辈,在他小的时候传授过他功夫,也和他讲起过泪剑的事,所以他很清楚泪剑的底线在哪里,但那一招只能适用于第一招,若是她持续砍下第二剑,自己是没有东西再接下后面的攻击了。
不过,这么一来,凌倾城会顾及到他的身手,也不会在当时刻意为难了。
他很早就开始接了湮季南的命令监视凌佑天,所以他对于沐蓝琳和凌倾城一点儿也不陌生,包括凌倾城每年会去森林里修炼这一点,他也是很早就看到过了,亲手和她对上手来,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觉得,她还没有使出全力,他自己也很难判断,若是她开始和宴血盟敌对,盟里面肯定会损失不少,真是看着一个强大的威胁成长起来了。
练了一会儿,棠里便没有再继续,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随后他去了一趟绘心哪儿,见绘心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她,说好的陪他守岁,最后还是她自己先睡着了,今天也还能睡得这么晚。
他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才离开。
丁可儿睁开眼睛,就没有看见房间里有纳兰信的身影了。她刚住进来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张床榻,她睡床榻,纳兰信打地铺,后来他几乎饿地不成人样回来那次,没过几天,房间里便多了一张小小的榻,纳兰信便睡在那儿。
原本她是打算一个人守岁的,坐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醒来却躺在了塌上,依旧没有看到纳兰信的踪影。
掀开被子,下榻穿上淡粉色的绣花鞋,走到门边去开门,门依旧是锁着的,便走回到桌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茶杯发呆。
没一会儿,便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与平日里来送饭那轻缓的脚步声不一样,这个声音更厚重一些,大概是纳兰信吧。果然,推开门的人是纳兰信,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两大碗饺子,见丁可儿已经醒了,有些意外,以为她肯定没那么早会醒的:“你醒啦,可儿。”
她坐正来:“嗯。”纳兰信把热腾腾的饺子放到她面前:“趁热吃。”丁可儿拿起筷子,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吃了两个饺子,抬头看着吃的稀里哗啦的纳兰信,纳兰信发觉丁可儿在看着他,便停下动作:“怎么了。”
她把筷子放在碗上:“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纳兰信只是继续吃着饺子,好像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丁可儿有些生气,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筷子放在碗上:“我在问你问题。”
纳兰信吞下嘴里的饺子,淡定地说了一句:“你先让我吃完,好吗?”“我大姐肯定因为找不到我急疯了!”纳兰信转过身面对着她:“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件事,我会派人通知大小姐你在我这儿,让她放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