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沈之初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
这句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但外人始终不是我,她不能体会到我心里的不安。
就像是小时候。时刻担心自己会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所以面对苏星的冷嘲热讽。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耐。
婚姻可能会是一座坟墓,可对我而言,是创造另一个只家的唯一期许。
在此之前。除了这次,我都可以跟他低头。
可这次。这份不安的委屈。我说什么也难以下咽。
我怎么想也不觉得这次是我的错。
那一天,沈之初在外应酬喝醉。我接他回家的时候,人早已神志不清。只是晕晕乎乎的,侧耳听过去,还能听见在一声一声的唤我。
我把他搀扶到浴室里,刚打开淋浴,腰间忽然一紧。一瞬就被人拽进了浴缸。
我浑身湿漉漉一片,而沈之初醉意朦胧的看了我一眼。就开始拽我的衣服。
这一夜的他,异常的凶猛。也许是酒精上了头,等我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轻颤时。我意识瘫软扔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不……不行的,不可以在里面的……”
可早已来不及了。
一股热流从外界窜入我的小腹……
我当时就觉得完了。
可之后清醒了由不得不想他到底是有意的无意的,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他虽对我体贴,但从来对我们的未来闭口不言。
我躺在床上。听着身旁男人平稳的呼吸,手渐渐覆上小腹处。
如果,我们能有个孩子的话……
咖啡店里,苏曼听了我的想法,不置可否。
只说孩子本是爱情的结晶,不应该被附加上任何外在条件,该他到来的时候,他的到来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看着苏曼高高鼓起的肚子,点了点头。
侧耳过去倾听,还隐约被生命的声音惊叹到。
苏曼低头笑我,笑的一脸温柔。
当了母亲的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
想到了什么,我不免有些担忧。
“曼曼,你真的要和韩松断了吗?那孩子怎么办?”
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的,孩子的童年就是不幸的。
苏曼面色微怔。
我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四年里,苏曼和韩松一直都是分分合合的。
后者花心,但也曾切切实实在她发过毒誓,此生只爱她一个人。
事业上再成功的男人,在爱情面前,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而改变他,让他成熟起来的那个女人往往都是不幸的。
苏曼冷笑:“不会了,这次,我说不回回头,就绝对不会,那怕是让我一个将孩子养大,我也不想让孩子知道,他有那么一个恶心的爹。”
我有些惊诧,刚想问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的时候。
玻璃外咖啡店门口,忽然停下一辆兰博基尼。
暗蓝色的定制款,我记得,是韩松的车。
韩松阴着脸,迈着大长腿而来,我还没弄清楚情况。
苏曼刚一回头,脸色煞白,然而下一瞬就被男人打横抱了力气。
“你干什么啊!”
我急了,觑着他的脸色,怕他伤到孩子,伸手就想要去拽。
却被他侧身挡开,男人阴测测的眼神向我扫来,冷不丁让我浑身一颤。
我冷眸:“韩松,曼曼已经跟你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韩总可真是日新月异的刷新了我对你脸皮厚度的印象啊!”
韩松冷笑:“洛小姐,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你那么伶牙俐齿,不去管自己的男人,做什么要操心别人家的事?”
“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又一瞬震惑,眼前的男人早已忽略了怀里女人的挣扎踹打,迈步走远了。
我气急败坏,也顾不上得不得罪人了。
冲出咖啡店想要拦住车。
“怂渣!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管好我自己的男人?”
后者不紧不慢的摇起了车窗,透过最后一缕缝隙,我看见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痞笑,琥珀色的瞳仁里含着不明不白的笑意。
“昨天我陪曼曼去医院拿孕检单子,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沈之初的私人助理,他拿了一包中药鬼鬼祟祟的离开了,你应该感谢我,好奇心作祟,于是多嘴问了人家医生一句。”
“那些都是避孕的中药。”
我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一般,一瞬间感觉到天地都在晃荡,耳畔嗡嗡作响。
直到韩松走后,我还直愣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脑海里盘旋着,他最后的那句话。
“呵,原来你还真的不知道啊,洛小姐,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你总说我渣,渣的过那个自己不带套还骗自己的女人喝药的沈之初吗?”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
对,家,那个自从我俩生活在一起后,就被他买下来的一栋地段良好的房子。
我没有吃饭,也没有和做饭的阿姨打招呼,上楼的时候,做饭的阿姨看我魂不守舍的,喊了我好几句。
我有些僵硬的回头。
阿姨含笑道:“小姐是要上楼休息吗?”
“可今天的补药,还没喝呢,先生心疼你,嘱咐我每个星期这个时候,都要煎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