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多少次,我已不愿意在面对着这样的自己。
当我彻底出院的那一天。在莉子家里的镜子前。我看见了自己。身上那丑陋而狰狞的疤痕。
我崩溃到大哭。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外貌,这意味着从此以后我将用衣服来遮遮掩掩。
那日在葡萄牙,外婆发现了我这个秘密。她后来特意让人给我买了各种说不上名字瓶瓶罐罐的去疤膏。
我一直坚持在用,虽然也有大部分的疤痕逐渐退成淡粉色消失了。可凑近了一看。肉眼还是能看到很明显的印记。
特别是我身后的那一条巨大的疤痕,护士说过。就算愈合了,那条疤也会伴随着我一生。
我几乎是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去接受它。
那怕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我这满身的伤痕与痛楚全都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
男人没有动,
我紧咬着牙关,全身战栗,好半天眼睛才适应了头顶的光亮。
我眼眶通红,却意外的在沈之初的眼里看到了几分痛楚。
内心一怔。
他的指尖轻轻的磨砂着我锁骨上的一道疤。倏而低头压住我的唇。
四瓣相抵,他呼吸灼热。像是沙漠里渴急了的人,在拼命的寻找水源。
我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几乎难以呼吸,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全身上下都被他的手撩拨的火烧火燎的。
我只觉得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根本就没有了平日里的控制力。
又一次的亲密接触,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捁在怀里的我。随着他的动作而全身轻颤。
一双手伸到我的背后,手心有薄汗。两指一拢,内衣滑落。
我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却在他的进攻下被迫在他身下舒展撑开。
直到下身清空的那一刻。
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而沈之初两只手放在我的腰侧将我轻轻的搬了过来。
手指没入柔软枕头上的那瞬,我五指骤缩,紧紧的扣住了它。
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躲藏。
我曾经让莉子用手机拍过,直到背后的那块伤疤有多难看。
虽然我此时此刻心里很痛恨身上这个恶魔。
但不能否认,他曾经是我深爱的男人。
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了这幅鬼模样,还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他的眼底。
所以我才会选择关灯,只当这是一场暗不见光的交易,来小心翼翼的维护我最后的一点自尊。
然而他还是开了灯,将我仅剩的最后一点点尊严碾磨的粉碎。
我都能听得见我牙关咬的咯咯直响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后背上突然贴上了一抹柔软。
我怔了半响,才意识到,他吻的地方,是那块伤疤……
心里莫名一动,眼泪瞬间就涌了下来。
我哭的不能自已,沈之初捧着我的脸,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吮着我的眼泪。
我却抬头就朝他的下巴咬了过去,力气狠辣,似是把心里压抑已久的怨愤和怒气全部都一起发泄了出来。
沈之初只呲了一声,就推开了我。
他眼眶通红,我想那应该是气的,我以为他一定是生气了。
没料到他忽然就将我的两手紧紧的攒在一起,摁在我的头顶。
用力的掰开我的腿,挺身而入。
我的身体已经太久没有过这样的负距离接触,这猛然的一下却让我痛的感觉全身都被撕裂了。
这一夜,任我怎样挣扎,他不依不饶的在我身体里驰骋着,我都不记得做了多少次,直到后半夜,我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意识也不清晰了,只是不住哀求,可他仿若闻所未闻。
只是依稀记得,有人在我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是谁?
反正都不可能是沈之初吧。
从他将我扔在北海道的大街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而已。
天亮后,我静静的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全身都汗湿了,发丝凌乱,呼吸也跟猫咪一样微弱。
一动也不动,也根本动不得,因为身后的那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一晚上都没有松开过。
我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想要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我轻嘲的扬起嘴角。
这种感觉,就像是生怕我会离开一样。
直到身后的人嘟囔了一声,我知道他是被我弄醒了。
腰间的力气一松,我迅速的起身想要离开,那知脚一沾地,下‖体一阵疼痛。
险些坠地,手肘忽然被人拖住往回一拉。
我整个人都已经扑倒在沈之初的怀里。
他表情冷漠早已没了昨晚兴奋时的痴缠:“想走?”
我突然不想和他对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