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也许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对不对?
就算是个救命稻草,也好过一切都是假的。
是发自内心。是真情实意的。是假装不出的。
沈之初。也许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对不对?
就算是个救命稻草,也好过一切都是假的。
我仓皇无助的拽着沈之初的袖子,他把我往怀里揽。
我靠在他的肩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什么父母的仇恨,什么往事的纠葛。过去的过去。一切的一切,此时此刻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只想放声大哭一场。
我只知道觉得如果再这样若无其事下去。一定会崩溃。
而现在唯一可以给我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也不知道我靠在他的肩头哭了多久。他在我耳边软声轻哄,直到后来我哭累了沉沉睡去。
梦里,视野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看不清来路,也看不清眼前。只觉得周身寒风鼓鼓,从我耳畔用力摩擦而过。
再然后实现天旋地转。眼前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人影。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心里为何会涌起如此巨大的惶恐。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跪倒在地。
是哪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
可我能感受的我很悲伤。很害怕,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我生命中离开。
我摇晃着他,寒风猎猎。轻易就能掩埋所有的声音。
而我听见我自己在嘶吼:“你不要死,不要……”
“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突然就出现在我眼前。
“那七月,嫁给我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涌灌了我的整个胸腔。
像喝了一大罐柠檬蜂蜜,整个人又酸又甜。
以至于我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沉浸于那种心脏砰砰直跳的眩晕感中。
彼时,我正躺在酒店房间里的床上,外面天还将亮未亮,整个室内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明暖的灯光。
像萤火虫被装在了水晶罐子里,璀璨的迷乱了人的眼睛。
我就在这样的光芒下,看清了那依在窗边的人。
沈之初正抽着烟,身姿颀长,恍如芝兰玉树。
我恍惚间就想起那一年,我还在首都参与一部戏拍摄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就晕倒了。
醒来后,就看见了沈之初。
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曾幻想过他会不会就是我未来的人。
爱的初期都是怀着希翼的试探,有谁又会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沈之初一开始愿意接受我,也仅仅是因为我和他未婚妻相近的长相而已。
可我深知,皮相这种东西,对于女人而言太过奢侈。
仅仅是因为一个误会,他都能将我随时丢弃。
总有一天,我容颜衰老,等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不得不想那么多。
只因我爱上的这个男人,是沈之初。
“醒了?”
沈之初朝我走了过来,朦胧的灯光下是男人俊美的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尤其是这样清冷的男人,当他愿意对一个女人露出自己柔情似水的一面的时候。
无疑是有致命的杀伤力的。
这样的一张脸,就算是我对着他看了四年,如今我也得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
“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
“那你一晚上都没睡?”
沈之初笑了,低头吻我的额头:“起来吃饭吧。”
这一餐饭,我去吃的异常沉闷,整个过程中,几乎是他说一句,我答一句,完全改变了以往饭桌上我站主局挥斥方遒的地位。
我有点郁闷,但他说来说去,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他不问我今天下午避开导游去了哪里。
也不问我为什么会失控到哭。
就像是自从和好后,我也从来不问他之前的事情。
虽然我肚子里有太多的疑惑,譬如陆良辰和高寒说的话,都是不是真的。
他是真的回去找过我,还劳累过度胃出血住院。
还有为什么我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他却是在俱乐部这种地方,还认识了了贩‖毒的人,那种人,他以前可一直最讨厌这样声色犬马的地方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堕落。
如果是真的话,诚如旁人所言。
他的堕落是因为……我吗?
这句话放在几天前,我可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今晚,我却那么的,渴望他能让我再相信一次。
沈之初,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以救赎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每次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是那个唯一抱住我的男人。
所以,四年前的那个洛七月,是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喜欢自己。
她有私心,因为他能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