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呻吟声在空旷的仓库里面响起,微弱的跟小奶猫的叫声一样。&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女子活动着手腕,想要挣脱束缚在手臂上胶带。胶带哗啦哗啦的响动,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
“哎呀,你醒了。别急,还没轮到你。”说着一根银色的钢丝紧紧地将女子的手腕绑在了椅子的把手上,女子扭动着身子,企图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可惜,哪有这样的机会。
“啪。”一巴掌甩在了女子的脸上,她一把揪住女子的长发,让女子的脑袋向后仰起,就是连呼吸都很是困难。
“你知道么,你越挣扎,我越兴奋,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乖一点儿别乱动,不然我要砍掉你的手脚咯。”一道温热的气息打在女子的耳朵边上,吐出的字眼,让女子心头发麻。
一圈一圈又一圈,银色的钢丝线将女子紧紧捆绑在那一张小小的椅子上,女子还不死心,还是想要挣脱,只是,钢丝线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挣开,不一会儿钢线就嵌入了手腕的肌肉里,就是那支已经干枯的右手都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尖利的口哨声,刺耳,难听。
她一边将一整卷胶带捆在女子身上,嘴里一边吹起了口哨,没一会儿口哨声停了,小声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首送别,让仓库里的另外两个人毛骨悚然。清丽的声音,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的歌手。
“还有你,你也不要乱动,诺,你看看,都出血了,一定很疼吧。”她心疼地撩起了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的女子的头发。
同样都是被捂住了嘴巴,同样的钢丝线,同样的干枯的右手。两个本不想干的女子分享着同样的命运。死亡竟然是那么的奢侈。
两个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恐惧笼罩在整个仓库里面,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恐。
一大把泡腾片被丢进了透明玻璃杯里面,上升的气泡,在她的眼里的竟是有着五彩的光芒。
等到泡腾片完全融进了水里之后,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针管,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转着圈看了半天,然后将泡了泡腾片的水注射进了药瓶里面。
一根橡皮管绑在了完好的左手上,血管爆了出来。尖细的针头带来的微小的刺痛与已经干枯的右手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滴滴答答的液体被输送进了这两个女子的体内。冰凉的液体刺激这两人已经麻痹的神经。
“好了,你们乖乖睡一觉,我去办事,要乖哦,等我回来。”她拍了拍其中一个女子的脸颊,口哨声没有停下来过。
说完用力推动了椅子,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女子这才发现,她们坐的椅子的后腿上竟然有两个轮子。
疼痛无法抵挡已经想要昏睡的大脑,朦胧的入睡感让这两个女子逐渐失去了意识,睡意一点一点蚕食着她们的大脑,本就困倦和疲惫的身体终于抵抗不住药力,睡去了。
将两人分别推进了一个漆黑而狭小的木箱子里面之后,轻微的歌声再次响起。
咔哒两声,两把锁锁住了女子最后生还的希望。
脱下手套的她,从背包里面掏出一面小镜子,她侧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面的脸,年轻,白皙,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与那两张惨白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除了眼角的那道三厘米长伤痕。狰狞地暴露在空气里面,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脸颊,停在伤疤上面,突起的粗糙感传便全身,她用尽全身力气捏住小镜子的镜子柄,轻轻勾起了嘴角,眉眼轻抬,上扬的眼角显示出她目前愉悦的心情。
2017年9月14日晚8点
“方姐,我回来了。”孙如归兴冲冲地推开解剖室的门,左脚刚一踏进去,就被里面散发出的一股凉气生生逼停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
“嚯,方姐,冷气开得太足了吧。”孙如归站在门口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敢进去,只是伸长了脖子对着房间里面的方墨说着话。
“调高一点儿吧。”方墨听见孙如归的声音,才发觉自己从北山回来之后就一直站在解剖台旁边,几个小时过去了,方墨心里对自己了解到的事实越来越不自信。方墨迈着长腿,从解剖台旁边走了过来,脱下橡胶手套丢尽了垃圾桶里面。
“哦,好。方姐,你要不要看看我拍的照片。”孙如归拿着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调节到适宜人类生存的温度。
“拿过来吧,你要回家休息么?”方墨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坐在桌子面前,将毛毛捞起来抱在了怀里。方墨摸着毛毛圆碌碌的脑袋,被碎骨填满的心似乎又多了几份柔情。
孙如归把手里的相机放在桌子上,端起自己的杯子就猛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