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坐在床上,身旁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是给李梅红留的。&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头发怎么还湿着?没有吹么?拿吹风机过来,我给你吹,吹干了好睡觉。”男人从床上翻下来,走到李梅红身边,从她的手上轻而易举地拿过了水瓶,随手摆在了床头柜上,拉着李梅红的手坐到了床尾。
温热的风从吹风机的风筒里吹出来,绕过李梅红的发丝,接触到她的蒹葭上,暖暖的,很舒服。男人的手指穿插过李梅红的秀发,一缕一缕吹得很是认真。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要是放在以前,李梅红的嘴角早就裂开了,可是这一次,李梅红只是象征性的勾了勾唇,笑得很敷衍。
男人装作没有看见,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只是脸色已经暗了下来。
“好了,吹干了,可以睡觉了。”男人的手顺着李梅红的头发滑倒了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很自然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好。”李梅红顺从地钻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的被角被合上,李梅红像一只蚕宝宝一样,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盖上被子,把脖子及以下部位遮挡地严严实实的。男人见了也只是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也躺下来关上灯睡了。
台灯一关,整间屋子被黑暗所笼罩。听着身边已经匀称的呼吸声,男人睁开了双眼,那还有一点朦胧的睡意的样子,全都是精明和冷漠。
李梅红是被热醒的,坐起来从床头抽了一张抽纸,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吸收走了汗水。李梅红在黑暗中侧过头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男人,他还睡着,没有被自己的动作吵醒,李梅红放下心,回过头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瓶,打开,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一半。半瓶水下肚,李梅红觉得好受多了,可还是觉得热,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的空调坏了,掀开被子,李梅红赤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感觉缓解了李梅红的燥热。
29℃的温度显示在空调面板上。这么热,李梅红奇怪地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嘀嘀嘀几声,空调降到了22℃,适合人体的温度。
李梅红咂咂嘴,回到了床上,一阵阵的困意像她袭来,闭上眼睛,李梅红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什么呢?对了,是安眠药,那种感觉是安眠药带来的。她歪过头,看见男人也在看着自己,眼里的冷酷和凶光让李梅红觉得害怕,可是退无可退,强烈的睡意占据了她全部的大脑,终于,李梅红败给了现实。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盯着男人的脸,似乎是要把他的这张脸牢牢记住。
“我也不想的,可是既然你说爱我,那你就牺牲一下好了。”男人从他的银白色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双橡皮手套,戴上,坐在李梅红身边,大约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李梅红睡熟了。男人缓缓起身,跨坐在李梅红身上,伸出手在她的脖子上比划着,深吸一口气,手指接触到了李梅红的脖颈,收缩手臂,指尖用力,李梅红被扼住喉咙喘不上气,在渴望求生的心理下,李梅红战胜了药物作用,眼睛蓦地睁开,男人被下了一跳,几乎就要松开手了,可想到了赵菁的话,“弱肉强食,你死我活,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不是李梅红死就是你去坐牢,你要好好做决定。”于是,手上的力气更重了。李梅红的手臂在被子里挣扎着,最终连伸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为了我,你做什么都愿意,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你满意了吧。”男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着已经失去了颜色的李梅红的嘴唇,男人从她身上倒了下来,歪在了床的另一边。可能是觉得跟一具尸体躺在一起有些不舒服,有些毛骨悚然,很快,男人就从床上弹起来,给李梅红换上了连衣裙,然后才抱着她走楼梯下到了四楼,靠着楼梯间的门,李梅红被放在地上,男人关上楼梯间门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李梅红,眼里没有丝毫的不舍和愧疚,只有解脱,他一直悬着害怕暴露自己秘密的心情舒缓了。这个时候正好是2017年8月17日23点半。
因为床上曾经躺着李梅红的尸体,男人觉得隔应,索性是夏天也不冷,就坐在椅子上凑活了一夜。
早上的时候,男人揉着自己酸痛不已的咬和脖子,把李梅红剩下的那半瓶水倒进了马桶里,然后把瓶子带着出了酒店的门,看见有捡垃圾的人过来,男人随手就把瓶子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看着瓶子被人捡走了才放心地离开。男人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他不想回去,不想回那个曾经死过人的房子里去,溜达到一个早餐店前面,男人想了一下,决定吃个早饭再回去。点了包子和白粥坐在小餐馆的凳子上,盯着小餐馆油腻腻的桌子,男人顿时失去了胃口,服务员把包子白粥端上来之后,男人握着汤勺搅了一下粥,温热的白粥散发出来的白气打在男人脸上,很快男人就冒出了汗珠。
2017年8月19日早上9点
早餐没吃上两口,男人就付了钱走出了小餐馆的门,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酒店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
男人的脚尖在地上点了点,终于下定了决心走了进去。乘着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惊觉走廊上虽然没有监控,可是正对着客房的电梯那边还是有一个监控探头的,自己没有注意,根本没有避开,是不是要坏事儿。
坐在沙发上,男人握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的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
“不是说不再联系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事情办妥了,给我邀功来了是么?”赵菁床头的电话屏幕一亮,铃声和振动紧接着就响了,赵菁看着来电显示,做起来,打开公放,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