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脑的伤口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往外渗了些许的鲜血,他似乎逃过一劫。&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那家的女主人就没有男人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她那条鲜活的生命已经交代在了茫茫的大雪之中,即便发生了这么惨痛的事件,雪依旧不停地下着,很快磨平了一切,那些邪恶的罪证一律被掩盖在了这片白色下。
当时,那具焦黑的尸体被运到警局之后,法医做了尸检。发现女人并不是被大火烧死的,她的肺部没有烟尘,没有水泡,反而是颈部的喉骨断裂,明显被人掐死的,所以说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女人就已经死亡。
既然是这样,那就出现一个问题,是谁杀了人又放了火,企图掩盖罪证。
最开始的时候,警方确实怀疑过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但根据多方调查,他们夫妻两个并没有明显的矛盾,就算偶尔会吵架,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真正能够产生杀人动机的矛盾,没有。当晚,邻居也没有听见他们家有争吵的声音传出来,只有大火前模模糊糊的一声撞击,但朦朦胧胧的,没有人听得真切。
况且,男人在案件中也受了伤,后脑的伤口,自己击打形成,有难度。男人清醒之后,对于自己家的遭遇楞了一下,在听到自己媳妇儿死亡的消息的时候,那种悲痛应该不是能装出来的。
听着男人嚎啕大哭的声音,办案的警察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在案件侦破过程中,警方询问了男人有关案件的一系列问题,男人回答得毫无破绽,脸上还挂着泪痕。
在警方问到案件经过的时候。
男人想了一下说道。
“那天因为下雪,所以我们很早就上床睡觉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声,我就悄悄下床去看,发现院子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我回头一看,发现身后有一个黑影,也没看清楚是谁,然后脑袋就被人抓住了,还没叫出声就被人抓着头发往墙上一撞,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模模糊糊有意识的时候,我们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接着,我就被人拖了出来。”
“那你起床的时候,你老婆知道么?”
男人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应该没有,我起来的时候,她还睡着,我没有叫她。”
警察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然后才抬头继续问道。
“那你失去意识之前,凶手去了哪儿,你知道么?”
“脑袋被撞了之后,我很快就失去意识了,不太清楚凶手在我家做了什么。”
警察点点头
“那你仔细想一下,你媳妇儿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一般来说像这种案件,都是与人结怨的情况比较多,你好好想一想,或许能帮助我们破案。”说完,警察就坐在一边等着男人的下文。
男人捂着脑门,看似认真的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这两年都在外面打工,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她跟什么人结了仇,我根本不知道,回家之后她也没跟我说过。而且,我媳妇儿人很好,很和善的,绝对不会跟什么人发生矛盾。”
捏着圆珠笔,警察有点儿烦躁。
“那你自己回来之后有没有跟什么人有过纠纷?”
“也没有啊,我才回来没几天,不太可能跟人有冲突。”
案件侦查到这一步的时候,整个警局都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周围也排查过了,被害人确实跟男人说得一样,为人和善,喜欢帮助人,压根就没同人有过任何矛盾。而男人说得也都是实话,他确实刚从外地回来,夫妻感情也算和睦。
案发现场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因为下了大雪,厚厚的白雪堆积到地上,足足有十几二十厘米厚,小小的一个脚印早就被掩盖起来了,况且,为了扑灭火灾,是一地泡沫,水也都结成了冰,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
在走访了案发现场周围的所有人家之后,一个,一个的嫌疑都被排除了。
整个郦县都轰动一时,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这起案件,八卦传的飞快,男人也感受到了压力,因为他在案发之后,外出的时候,有人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凶手。
是真的么?
外面天寒地冻,张着嘴,哈一口气,能看见一团白雾喷出来,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男人走进了警察局,照例询问案件的进展。男人问得问心无愧,但是办案的警察却是心中有愧,这么严重的案件,竟然没有丝毫头绪,他们实在是愧对这个来询问案情的男人。
老实说,男人先后好几次都被警察列入案件侦破的嫌疑人之中,可是每次,没有证据不说,就连男人的杀人动机都找不到,所以只好把他的名字从嫌疑人的行列中剔除出去。
冬去春来,积雪已经化成了一滩水,蒸发在空气中,滋养了郦县的万物,掉落了树叶的小树也抽抽搭搭地冒出了新的嫩绿的小牙,一切都在朝前走,只有一个人雷打不动的,每隔两三天就往警察局跑一趟,后来警察都被问怕了,见着男人来了,都恨不得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