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把手从他臂弯里抽出来,心情恶劣,有些嘲讽地说:“郑家又不是印钞厂。人人都要喜欢。”
慕容夏算是明白这人为什么非要带她来郑家宴会了。感情又是一个想探寻她和郑业成之间关系的。
可是。她马上想到船上崔锦东那个比郑业成规格还高级的房间,还有刚才郑业成对着他的恭迎态度,显然他也不是像傅海一样想要借着她攀高枝的人。
这就让她很想不通了。
他了解郑家的私事是要做什么?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强迫你跟我过来。是我没考虑妥帖。”
崔锦东也是这次才真正了解到她和郑家这种相互的恶感究竟有多严重,他本意不过是探寻她的身份。并不想令她难堪。
两人正气氛尴尬着。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插了过来。
“难得见崔先生身边是带着女伴的,不过。这女伴似乎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吧。”
傅海刚才在他们来之前喝了几杯,脸上带着点醉酒的红色。说话显然比清醒时候要冲动了不少。
慕容夏在看到傅海的瞬间就有想要过去抽他几巴掌的冲动,但是碍于是在郑家,只好咬牙忍了。
“傅总管的有些宽了,郑老刚才都没说过这里不欢迎我的女伴。”崔锦东故意把浑身僵硬的慕容夏抱在自己怀里,在慕容夏想挣扎的时候反而加了几分力道。
他嘴上没提过。但实际上一直记得慕容夏惊慌失措从傅海办公室跑出来的样子。
先前绷着个合作关系和高级工程师的身份,他不好做什么。不过现在慕容夏在旁边像只被气红了眼的兔子般的模样,叫他有些不打算装太多虚伪和平了。
慕容夏察觉到他动作里的保护与安抚意味。不由自主就放弃了抵抗。
她自动自发地靠进崔锦东宽厚的胸膛,冷声说:“以傅总现在的身份。你和我谁更不适合出现在这里,需要我明说吗?”
她曾经以为,傅海是那个会保护她的男人。
没想到。现在是另一个说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在傅海面前保护了她。
这样的想法。让她止不住的心酸,心酸里又含了对傅海的恨。
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她?
“你还敢说?!”傅海脸色猛地涨红,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人。
慕容夏不提这事还好,一说就直接戳破了傅海心里快要爆炸的火药球,炸得傅海头顶冒火,恨不得直接弄死她才算解气。
慕容夏傅海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火上浇油道:“有些人都能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情了,清清白白的人为什么连说都不敢说?”
“慕容夏,你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我肯要你不过可怜你!”
傅海被慕容夏气得直发抖,他没嫌弃她不过是个不被郑业成宠爱的女儿,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愿意和她订婚,她却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他的名声毁于一旦!
崔锦东放在慕容夏肩头的手一紧,寒谭般的黑眸中带着厉色,沉声警告道:“傅总,说话注意一点,别失了身份。”
“崔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从前的未婚妻。”傅海极为不尊重人的用手指朝着慕容夏点了点,挂着猥亵的笑容提醒崔锦东,“一个水性杨花,本质放荡的女人,早就被人玩烂了,崔先生和她在一起,可得注意点,别被传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