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慕容夏一边照顾崔锦东,一边分心颠三倒四的说着傅海对她的追求。她对傅海的错信。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她刚好说完了在船上抓奸的那一幕。
慕容夏低低说了一声。“再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崔锦东模糊记起那个在甲板上对他处处防备的丫头,低低的笑了一声。眼睛缓缓闭上。
“崔锦东!”
“老板!”
车内的另外两人双双发出惊呼,车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了一脚。整辆车都晃了一下。
慕容夏看见外面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赶忙扑过去抖着手打开了车门。
“医生,他昏过去了!”
为首的那个踹门的医生一个字都不说。直接把慕容夏往旁边一推,撩起崔锦东的袖子就给他先打了一针。
蓝色的液体以让人心焦的速度被推进崔锦东体内。慕容夏扶着椅背弯着腰站在旁边。她不知道他给崔锦东注射的是什么,只是看乔正没有阻止,便默认这是在救人。
注射完后,那大夫把针管小心地收起来,才冷声吩咐:“去做检查。”
乔正这时候已经下了车。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一起将崔锦东小心快速地从车内挪到活动床上,一行人跑着进了医院。
深夜的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药物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慕容夏皱了皱鼻子,有点拿不准是该跟进去。还是该就这么回去。
说老实话,她是感激崔锦东对她的那些维护的。说感动也不为过。
可是,她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警告她,这个人很危险。可她的感情却又因这一晚的一切而隐隐想要信任他。
这个男人,真可怕。
就在慕容夏犹豫不决的时候。本来停在医院门口角落里的一辆车上下来了两个年轻男人,那车就是之前乔正带着上山的之一。
他们俩都是穿着一身休闲装,个高的那个头发半长不长,个矮的那个反戴着一顶鸭舌帽。
“慕容小姐。”高个子那个先轻声喊了慕容夏,等她看过来才继续说,“乔哥让我们送您进去,他说外边儿可能不大安全。”
“好,麻烦你们了。”慕容夏略一思索,将心里的纠结压了下去,跟着他们进了医院。
其实她也知道,今晚在宴会上崔锦东算是和不少人都有了嫌隙。这个嫌隙的起因就是她,如果有人因此迁怒于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
慕容夏在电梯里还在想,现在还不知道崔锦东的毒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中的。
她以为离开了别墅,今晚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可没想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容易。
崔锦东中毒住院,这件事绝对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了。
她出神的想了半天,忽然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立刻抬头左右去看,却发现周围除了那两个年轻人外,一个人都没有了。
走廊两侧也不见有病房门,全都是白惨惨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