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邵伯这么说,郑少时忽然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神情有些不安起来。
邵伯察觉了郑少时态度。警惕的问:“怎么?少爷不忍心了吗?”
郑少时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的冷笑:“不忍心?怎么可能。我恨透了他,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只是,邵伯。郑家这么大的产业,难道就这样任由那群老头子毁掉?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邵伯笑逐颜开。上前拍了拍郑少时的肩膀:“少爷,你邵伯哪里有那么傻。郑家这么大的家业,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怎么可能将他拱手相让?这些事情我已经跟你的母亲说过了,这段时间我们也一直在努力收买公司的一些人,来帮我们完成这个计划。”
“什么计划?”郑少时攥紧拳头,十分不满:“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邵伯安抚的说:“当初我们不知道少爷的心意,所以我一直不让你母亲告诉你的真实身份。我害怕适得其反,现在既然知道少爷痛恨郑业成。那我们的所有计划,我都会慢慢告诉少爷的。我们现在已经买通了郑业成的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郑少时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掏空郑氏集团。然后丢一个空壳子去给他们争?”
邵伯欣赏的点头道:“不错,而且,我们要以郑业成的名义。将郑氏集团的大部分财产私自转移到国外,到时候东窗事发。有关部门调查起来,那也是郑业成利欲熏心,转移走了郑氏集团的所有财产,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郑少时忍不住的拍手叫好:“太高明了,邵伯。”
邵伯笑了笑,从一旁的属下手里拿过注射器和药瓶。
昏暗的灯光下,注射器缓缓伸入药瓶,将蓝色的液体抽入管内。
郑少时上前,厌恶至极的瞥了一眼郑业成,拉起他的胳膊,挽起袖子,邵伯上前,排出了注射器内的空气,将针管刺入了郑业成的血管。
蓝色的液体才注射了一半,郑业成忽然就剧烈的抽搐了起来,郑少时狠狠的按住他,邵伯加快了注射器的推送速度,瞬间将一管药物全部注射进了郑业成的体内。
郑业成的面部痛苦的拧在了一起,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嘴唇发紫,邵伯拉起他的胳膊探了探脉搏,冲属下点点头,示意可以了。
属下立刻拨通了120的急救电话,邵伯对郑少时嘱咐道:“少爷,你是郑业成的儿子,这种时候你陪着他去医院是最好的,我们不能够露面。”
郑少时有点担忧:“但是如果是我送他去的话,到时候外界会不会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
邵伯轻笑:“你是郑业成唯一的儿子,郑家的产业迟早都是你的,你根本没有动机这样做,外界猜测谁,都不可能猜测是你,放心吧。”
郑少时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恭敬的颔首道:“好,这里就交给我了。”
郑熙和崔锦东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
虽然郑熙到最后都没有明确的表明她到底是否还记得他,记得当初那段回忆,可是她却对那里的一切都那么感兴趣。
崔锦东带着她走过了很多他们曾经走过的路,一直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回来。
就在快要抵达郑家的时候,郑熙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