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啊!”赵玖儿当即欣喜不已,搂着许苏娘称赞道:“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许苏娘被逗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是什么话啊,娘怎么还成姜了?”
赵玖儿吐吐舌头,俏皮道:“打个比方嘛,话粗理不粗!”
赵玖儿笑出了两弯月牙儿,许苏娘这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方才她还瞅着怎么把招人这话说出口,毕竟找人来帮忙肯定是要给开工钱的,如果许苏娘心疼钱不同意,这话说出来就容易伤情分。
如今,两人想到了一起,许苏娘先开了口,赵玖儿就有话接了。
“娘,这会儿村里人都忙着种田……就算地里不忙,一直让人来白帮忙也不是个办法啊。”
许苏娘也犯了愁:“这倒也是。”
赵玖儿心头微微一动:“娘,不如咱们雇人来吧?一天帮一个时辰给个五十文钱的工钱,再管一顿饭,你觉得这样会有人来吗?”
一千文钱是一两,五十文钱看上去着实不多,可是赵玖儿一时半会儿也给不了太高的工钱,毕竟自家日子才刚有些起色。
许苏娘考虑了一下,轻声道:“五十文钱买米买面也足够一家人吃一天的了,明天我去村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来帮忙。”
“嗯嗯!”
赵玖儿点点头,却没想到许苏娘办事如此迅速,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人回来。
因为原主本身在村里的名声就不太好,加上穿越过来以后赵玖儿就整日忙着改善家庭生活,所以村里的人她认识的并不多。
赵玖儿正忐忑不安地考虑如何应对新来的人,不料那人一抬头,她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欣喜地迎上去:“香兰姐!”
被人热切地攥住手,刘香兰有些不知所措:“青、玖儿妹子……”
因为之前耕牛的事,刘香兰曾向他们伸出过援助之手,所以赵玖儿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太好了,刚才我还愁着怎么跟人打交道,没想到是个熟人,咱两个就好说话多了!”
刘香兰是个老实本分的妇人,因为只有母子两个,所以家里的地能租的都租出去了,只留了能够两人吃的就行。
按理说这样的生活应该足以自给,可是村里那些个租地的人欺负她是个寡妇,一年一年地拖欠租金,最后就找个借口勾销掉,所以母子两个的日子并不好。
因此,一听说赵玖儿想雇人帮忙,刘香兰第一个举了手。
赵玖儿对她很是同情,本来是想给她增加一些工钱,可是刘香兰死活不同意。
赵玖儿心怀感激,当天就把抽丝织布的手艺都教给了刘香兰,她也学的认真,半天时间不到就能自己上手了。
有了刘香兰的帮助后,织布的效率提高了很多,慢慢的,赵玖儿手里也攒下了些银子。
每天上门来买布的人多了,村里人也开始好奇地打听事,不知怎么的,赵玖儿织布赚了很多钱的事,一夜间就像是长了腿一样传开了。
许二顺一家正因为刘三和赔牛的事闹的焦头烂额,一听说赵玖儿赚了钱后,许老太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分家分家!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那个贱蹄子分家!”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原本都能进自己的腰包,如今却因为分家的事而不了了之,登时气得心肝都在疼。
二婶盘着腿坐在床上嗑瓜子,看到许老太这样子后,张口来了句:“娘,分都分了,这会儿想其他的也没用啊。”
这几日用钱的地方多,可是二房夫妻俩就是一口咬死了他们没钱,几天下来,许老太小半辈子的积蓄都快花光了。
老太婆本来就对二房一肚子的不满,如今又听到二房媳妇说这种风凉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扫帚就要打二婶。
“娘,你为什么打我啊!”二婶尖叫着躲过去,一溜儿烟地跑到了院子里。
许老太冲着二婶啐了一口痰,比划着手里的扫帚恶狠狠道:“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东西!老娘今天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那贱蹄子的手艺学了来,老娘非让二顺休了你!”
二婶脸色一变,忙赔笑道:“娘您消消气,我这就去那贱蹄子那里。”
听到她这么说,许老太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几分,放下扫帚板着脸训斥道:“还不快去!”
“好好,我这就去!”二婶收起笑容,忙快步走了出去。
赵玖儿正在房间里织布,忽然听到门口有响动,还以为是许苏娘回来了。
“娘,今天怎么回来……二婶?”
看清来人后,赵玖儿立马皱起了眉毛,这一家人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怎么又来了?
二婶伸进脑袋往院子里看了看,发现没人,当即推开赵玖儿走了进来。
“我听说你最近织布赚了不少钱?”
赵玖儿略略眯眼:“是赚了一些,但是不多,二婶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