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心里忽的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向后倒退了两步,同他拉开距离。
“你、你想问什么?”
如同翻书一般快速收敛起笑容,明月皱眉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那个赵玖儿是怎么回事?”
清风不解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离开之前,主子对那个赵玖儿还是不冷不淡,为什么到现在会这么重视她?”
清风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你怎么知道主子重视她了?”
“如果不重视她,主子怎么可能会亲自现身去知州那里?”
清风听完以后,立马大惊:“主子为了赵玖儿亲自去了知州那里?!”
明月凝眸怒道:“这个知州虽然不属于他们那边,但也不是咱们的人,主子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为了那件事,他们这一群人谋划了多年,许晟一直隐姓埋名待在这个不起眼的乡村里,就是因为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冒着全盘皆输的风险去知州那里……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清风才开口道:“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咱们只管负责好自己的事就行。”
明月依旧有些愤愤不平:“若是被我发现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
这一晚,明显的没有昨天晚上睡得那么安稳,清晨被传令去公堂时,赵玖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模样很是憔悴。
因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对于县令的那些问话,赵玖儿能点头摇头,就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如此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顿时引起了公怒,围观的村民们都纷纷大呼还她一个公道,不然就去上一级状告县令。
县令一听,顿时被吓得满头冷汗,蓦地一拍惊堂木。
“黄家媳妇、李家媳妇!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赵玖儿投毒害你们,可是有什么证据!”
两个妇人被这惊堂木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支支吾吾根本就拿不出什么证据。
那黄家媳妇平日里狗仗人势,遇到这种架势立马怂的不行,慌了神的开始乱说话。
“大人,我们之前不是把证据给您了吗,那三十两……”
“啪!”
县令猛地一拍桌子,看着黄家媳妇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掉。
若是这女人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收贿赂的事说出来,那脑袋上的乌纱帽也就真的不保了。
“你们两个没有证据就到本官这里来状告清白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眼看着情况不对,李嫂忙开口解释,但是任由她说的天花乱坠,县令非凡不相信,反而直接让人被掌嘴。
没人知道,县令已经接到了死命令,要求立刻无罪释放赵玖儿。
“既然你们二人没有证据,而赵玖儿却有证人证明下毒当天她从未离开过家中,所以本官宣判赵玖儿无罪释放!”
眼看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还要威胁到自己的小命,两个女人立马一个劲儿地磕头,大喊饶命。
“大人!是我们两个是猪油蒙了心!心胸狭窄诬陷赵玖儿,大人饶命,饶命啊!”
县令本就急着赶紧从这趟浑水中出来,直接一道判令签扔到堂中:“来人,行刑!”
于是就这样,县令完成了他为官多年来第一次的清正判案,不仅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整了个清清楚楚,还了赵玖儿一个清白,还给黄李二人冠了个“诬陷罪”,一人挨了二十大板。
二人根本挨不住,当即惨叫连连,没两下就疼的昏死过去。
耳边的惨叫声让赵玖儿清醒了几分,等她再去抬眸看县令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那县令看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周围的那些个原本趾高气昂的衙役,也纷纷讨好一般给她松绑。
“玖儿——”
赵玖儿本来想去问个究竟,许苏娘忽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抱住她就是一顿大哭。
摸着许苏娘那几乎皮包骨头的手,赵玖儿又惊又急:“娘,您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许苏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成话,还是一旁的刘香兰替她回答了。
“玖儿妹子,你娘回去以后就忙着这家那家的跑,想找人托关系把你救出来,没想到被你奶奶一盆子冷水泼在了身上,又气又急的,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热,本来你今日受审的事,我们几个商量是不想告诉你娘的,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你娘拿命逼我带她来了这里……”
听完刘香兰的话,赵玖儿当即眼眶红的像个兔子一样,抱着许苏娘也哭起来。
村里人看她们婆媳两个如此可怜的模样,也都纷纷的上前来劝慰,好说歹说两个人才是止住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