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原创的啊?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这首歌,我出十万买下这首歌的版权吧!你还有别的歌吗?我想也一起买了。”
白雪没想到这首歌真的是潘离写的,她也没想到潘离的音乐才华居然这么高。
她正愁没有机会帮到潘离,现在他突然写了这么好的一首歌,自然要以这个为借口送钱给潘离。
白雪确实在送钱,一般音乐界的新人,他的歌写的再好,最多也就卖三四万左右。
她用十万买下这首歌,就算华国最顶尖的音乐人写的歌为没有这个价。
当然白雪确实喜欢这首歌,这首歌在她心里确实值这个价。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再买几首歌,不管潘离的歌怎么样,她都会出高价买。
“《夜空中最亮的星》!呃,我还有一首歌也是最近才写出来的。”
本来潘离就没有卖歌赚钱的打算,毕竟现在音乐界词曲的价格太低了。潘离这样的草根能不能找到识货的人还两说,就算有人识货,你的歌也可能几百几千的打包买走了。
作为一个知道每首歌价值的穿越者,这些经典的歌被别人廉价买走,这让他如何甘心?
《夜空中最亮的星》这首歌,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潘离能卖出十万块钱,已经是大赚了。
可潘离知道这首歌的价值,在地球上,当时“逃跑计划”就凭这么一首歌,就把他们那个一文不名的乐队迅速变成全国著名的乐队之一。
从此开始在全国开巡回演唱会,代言各种品牌,大赚特赚。这首歌对“逃跑计划”来说,哪是十万块钱可以衡量的?
不过他家正急用钱,白雪又把歌曲的价格提到十万。她把价格提到这么高,很明显就是在帮他。
他知道白雪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这段时间她们虽然跟他一起跑群众,吃盒饭,常常起早贪黑,过的很累很辛苦。
但从她们平时流露出来的气质和习惯,还是能看出她们之前生活的环境,肯定会很安逸雅致。
既然这个身份不一般的女孩儿,愿意帮潘离这个落魄小子,他又怎么会不识相的拒绝呢?
所以潘离干脆又拿出一首他非常歌,卖给白雪,凑出二十万寄回家。想来这些钱足够建新房了,也好卸下这段时间一直压在他心里的负担。
“什么歌?你唱给我们听听。”
听潘离的语气,白雪感觉他对这首歌非常有信心。
“等会儿吧!现在火堆下面的红薯已经熟了。我们把火堆移走再说。”
潘离并不急,他用木棍把火堆拔到一边。因为刚刚移开火堆,地烤炉上的沙子还很烫。
潘离他们又没有工具,把埋在滚烫的沙子里的红薯取出来。所以潘离只能等沙子慢慢冷却。
“现在可以唱了吧?”叫潘离忙完,白雪不禁催促道。
“好吧!”
潘离清了清嗓子,轻轻唱道:“
一九九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啊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唱道这里,潘离就想到了小时候家里拮据困难的日子;想到了家里的老缝纫机和黑白电视机;
想到了三四岁的时候,父母在地里干活,自己一个人就在旁边玩耍;
想到了小时候邻居们办喜事,会从镇里请来放映员,在院子里放露天电影;
想到了父亲那本厚厚的记满账目的本子;想到了自己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过年,因为那几天有饼干和糖吃。
但他现在想到更多的是,在这种条件下,作为父亲,作为丈夫的艰难和痛苦。以前不懂,现在他懂了。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是啊!这就是我父亲的青春,这就是他在我现在这个年纪承受的重担。今年他已经六十了!作为儿子,我却还要让他承受这种重担。
潘离不禁深深的自责,眼圈也不禁红了。
白雪的眼圈也红了,她了解潘家这些年都过的很艰难,但毕竟只是通过杨纯的诉说,感触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