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沥远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乔悦然给他打电话,说得就是“让聂伯伯把钱给你。”当时他也没有多考虑,为什么她不说亲自给他?而是让聂岳天给他。</p>
后悔!</p>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南沥远沉了一口气问道。</p>
“不知道,也许年前就不回来了。”</p>
一口气沉在南沥远的胸口,年前都不回来了?</p>
乔悦然,你真是狠心。</p>
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偷走了!</p>
而且,居然是和聂开一起走的!</p>
雾气恍惚了整个冬天!</p>
乔悦然留给南沥远的一万块钱,他一直没有去拿。</p>
距离乔悦然离开中国,已经三个多月,她没有再和他联系。</p>
既然她都没有这个心思,他又何苦自作多情。</p>
现在她该是和聂开双宿双飞,过上了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了吧?</p>
苦笑了一下,南沥远,伤心的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了!</p>
云曦月最近找他商量结婚事宜的步伐越来越密。</p>
或许,他们往后也就这样了!</p>
如同在冬天里,却再也看不到明年春天的到来一样!</p>
人生,真的没有希望了么?</p>
“总裁,这是律师函!” 法务总监罗列拿了一封装帧严肃的纸张到了南沥远面前。</p>
南沥远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罗列的律师函,罗列皱着眉头,好像事态很严重。</p>
“怎么了?”南沥远问道。</p>
“英国的BH公司向英国的高等法院起诉了我们集团,理由是我们的Riff系列产品在英国展开了大范围的促销活动,几乎占据了爱丁堡地区的半壁江山,他们的诉求是要对我们集团展开反倾销!”反倾销是大案件,所以罗列的态度相当慎重。</p>
英国并不是沥远集团的主要销售国家,不过既然他们要打官司,他也只好悉听尊便。</p>
英国?他沉了沉心思。</p>
“BH集团位于英国的爱丁堡市,是一家相当大的电子集团,这次我们的Riff产品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的总裁Brian向爱丁堡的高等法院提出了控诉,我猜测高等法院也会照顾本国利益,会给我们施加贸易壁垒,如果是那样,Riff产品在英国的命运堪忧,而且我们的英国是分公司,不具有独立法人资格,所以,英国的传票,要求让法定代表人去应诉,总裁,看来这趟英国之行是少不了了!”</p>
罗列不无担忧地说。</p>
南沥远拢起双手,头微微歪向一侧,想着这件事究竟应该怎么处理。</p>
“总裁,法院的传票是1月23日,那时候快过年了,这群英国人,让人过个年也过不好。”罗列愤怒地说道。</p>
“好了,你去找行政部,让他们给我订----”南沥远抬起手腕来,看看手表,今天是1月15日,“定五张明天去爱丁堡的机票”,说道“爱丁堡”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p>
“你,法务部的刘云诗,翻译齐刚和周英,暂定这五个人,顺便给英国分公司打电话,好了,你出去吧。”他的身体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躺,的确是累极了,自从她走后,他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p>
也不过是想忘掉她!</p>
南沥远下午四点钟就从公司回家了,他要收拾东西明天去英国。</p>
云曦月却在他的家里。</p>
“怎么,沥远,要出差?”她问。</p>
“对,英国!”南沥远摘下他的手表,对着云曦月说。</p>
云曦月已经拿过了他出差用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和随身用品都放了进去。</p>
低头收拾的时候,心却不宁静,“一定要去英国吗?”云曦月对乔悦然心存着很深的芥蒂,虽然她现在回英国了,可是她仍然觉得心里难安。</p>
而且,南沥远这次要出差的国家居然是英国。</p>
她自然心神不宁。</p>
南沥远正在解领带的手顿了一下,“英国的BH集团起诉沥远集团占了他们市场的半壁江山,我作为沥远集团的法定代表人,去应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