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长老不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那些年轻后生骂道。
“还在这里扯什么闲话,还不快进去把大长老和二长老抬出来!”
在这些长老眼神的威逼下,终于有俩年轻后生硬着头皮,把两个长老抬了出来。
一个年轻后生坏笑着向屋内一挑脸。
“长老,那屋里的事还管不管?”
“你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你要管你去管吧!”
长老们说完,一个个气哼哼的出了谢喜军家的院子。
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
“你还敢偏袒那个贱货!还敢嚷嚷俺儿子!”
“你说谁是贱货?你再说一遍试试!”
“贱货!贱货!俺说了怎么滴!”
“看我不打死你!”
窑洞内乒乒乓乓好不热闹,谢喜军与刘翠兰的对骂声更是此起彼伏。
谢福根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吸了一口他爹的旱烟袋,被呛得直咳嗽,泪更是流了一脸。
他爹娘从他小打到大,他也知道他爹不喜欢他娘,但是女人不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吗?喜不喜欢有什么用,能生孩子就行了。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谢喜军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张老脸上挂了彩,一只眼睛乌青,三道抓挠出的血印子,这肯定都是刘翠兰的杰作。
“你要是个爷们,就滚出这个院子就别回来!”
刘翠兰根本不会善罢甘休,从屋里追出来骂。
谢喜军也不搭理刘翠兰,一把夺过谢福根手中的旱烟袋,扭头就出了院子。
一下午,也不见谢喜军回来。
黄土高原的夏天黑的晚,家家户户都在日落前吃了饭,为的就是省下点灯的煤油钱。
刘翠兰把饭端上桌和谢福根一道吃了,却也不见谢喜军回来。
“娘,爹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他那怂样,要是敢寻死,俺姓都倒着写!放心吧,肯定是哪个老不死家喝酒去了。”
刘翠兰语气满是不屑,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着碗筷。
终于天全部黑了下来,随着几声狗叫声,谢喜军被二长老家的二小子背了回来。
果然不出刘翠兰所料,谢喜军身上满是酒气。
刘翠兰跟丢死狗似的把谢喜军往土炕边上一丢,胡乱的给扔上一块破毯子,窑洞里就响起了鼾声。
睡到半夜谢喜军尿急,迷迷糊糊的跑出屋子,站在墙根下就尿。
“哎呦,就这样还能有了谢福根那傻小子,你还真是中了奖了!”
这大半夜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喜军不禁一哆嗦,尿到半截又憋了回去,酒也彻底醒了,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顺着声音,谢喜军往墙头上瞧去,只见背着月色,一个人蹲坐在他家墙头上,正戏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