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长老的说和,村里竟然有多数人把土地全部租赁给了许强。
那二十个青壮年也很快便找齐,只等待麦收一过,就让黄瓜籽下地,开展他许强的宏图大业了。
“福根,吃饭了!”
伴随着刘翠兰的一声吆喝,谢福根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个死孩子,平日里就是吃饭积极,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翠兰一边唠叨着,一边推开了谢福根的房门。
只见谢福根背对着刘翠兰,面对着墙壁坐着,一张脸拉得老长,显然是在生着闷气。
“这是怎么了?走,宝贝儿子吃饭去了。”
刘翠兰拽了拽谢福根,却根本没把他拽动。
“凭啥人家广坤就可以跟着许强干,一个月挣两千块钱的工资?就那瘸腿谢二家的谢驴都可以挣一月一千,为啥俺不行,还不是俺爹和许强有仇,人家看不上俺!”
谢福根怨声载道,正要继续嘟囔,却被刘翠兰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说什么?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
刘翠兰本就尖细的声音,更是陡然拔高了好几个调。
谢福根点了点头,肯定道:“不光是给工资,全村一大半的人都把土地租给了许强,一亩地一年一千块,一租就是十年,这整个谢家村一下子都是万元户了。”
没等谢福根继续说下去,刘翠兰直接往屋外冲去。
“谢喜军你给老娘出来!你看你整的这是什么事儿,肉没吃着,倒是惹了一身的骚,黄瓜黄瓜没种成,现在眼看别人家都成万元户了,咱家到垫了底!”
不明所以的谢喜军懒洋洋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横眉竖目的刘翠兰,不禁张口就骂。
“你个死老娘们吃了枪药了?一大清早的瞎叫什么,老子好不容易把村里赔医药费的事儿摆平睡个好觉,就听你在这里鬼嚎……”
只是没等谢喜军骂完,刘翠兰的扫帚就已经拍在了他的头上。
“睡,就知道睡,怎么不睡死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咱儿子连一个月一千块钱的工资都没法挣,那可是一千块啊!”
谢喜军不知道是因为刘翠兰的话,还是被他手中的扫帚拍蒙,竟然也不反抗,直接愣在了当场。
“什么一千块?哪里有这好事?”
面对谢喜军的疑问,从后面慢慢走出来的谢福根把事情大概又和他阐述了一遍。
这下直接轮到了谢喜军拍大腿,那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一通乱转,心里便生一计。
“既然这好事没咱的,那就让这事搞不成,谁也甭想超越咱家全村第一富的地位!”
听闻谢喜军如此一说,刘翠兰和谢福根不禁凑过头来。
“当家的,你有什么办法?”
却见谢喜军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你一个老娘们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啥。”
“你甭跟老娘说大话,这事要办不成,老娘绝对饶不了你!”
刘翠兰直接提溜起谢喜军的一只耳朵,死命的拧着。
“疼,快松手!”
谢喜军疼的冷汗直冒,刘翠兰一松手就忙溜之大吉。
三日后。
一封匿名举报信出现在了县长办公室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