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又一次回到县令身边,停了一会,又向别处走去,刚要伸手去动眼前的小盒子,忽然被熊县令喊住。
“慢着,小兄弟,这里面,正是放税银的箱子,要打开它,需要带上羊皮手套才行。”
无崖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套,打开箱子,在里面摸了摸,又放下,将那手套还给他。
趁着他没有发现,给云廷递了一个眼神。
云廷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又将县衙的人审问了一遍,便回去了。
不等他问,无崖便道:“他若是不拿出羊皮手套,我还不敢确定那偷东西的人是他,那锁上面残留的味道,正是羊皮手套,你曾问他,自那以后可有人碰过,他说不曾,我便用手碰了碰,他也没说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碰,只有那个盒子,他却郑重的拿出手套来,你觉得要保护一个案发现场,有那锁之前一定是打开的,他却不管它,只管那个盒子,而且,这两样东西上面,残留的味道却是一样的,尤其是那锁上,许是当时开的着急,还被夹掉一点碎皮。”
说着,便把那块极小的碎皮托在手心,继续道:“那手套上,有一处缺口,和这个正好能对上。”
云廷点头,这次他来,就是来找他的证据,没想到,有了他,倒是快上许多。
只这一日下来,这案子便有了飞速进展,看来,过不了多久,他们便可以回去了。
果然,不过三日,那熊县令便露出了马脚,这件案子,便也已经有了结果。
宁莹听着他讲办案的经过,满目星光,一脸艳羡,同时又对那侵吞民脂民膏的人深恶痛绝。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偏要做这种事。”
“人之一字,很是复杂,人活一世,便有所求。”
“那你呢?你求什么。”
“若我说,求你,你信吗?”
“这个,难道没有江山?”
“有你,必少不了江山,没有江山,我又怎么护得住你,没有你,谁与我一同看这大好河山?”
宁莹垂眸。
他又继续道:“那你呢?你又求些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一眨不眨,“求一人心。”
这个答案,他很满意,即便知道是这个答案,听她说出来,却是这样真实。
此次回程,曲鹂心明显感觉到这两个人的不同,以往还时常拌嘴斗气,现在却再没见他们红过脸,她隐隐感觉到,他们之间,她再也融不进去了。
而宁莹却觉得,他一定和曲鹂心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等到某日,他有了能力,便许诺她坐在他身旁的位子。
他们这次回云,还要去青州接回石良,刚好第二天又收到路鸣的信,说是他哥哥带了那本古医书回来了。
于是,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
八王府,三个大男人,坐在书房,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