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咬唇,慌不择的抬手将男人从身上推开。
“陆轻歌。”
被打扰了清梦,男人语气略带不悦,薄唇吐出三个字,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轻歌忙道:“你、四叔,你还是回卧室休息吧,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我先走了。”
说着,她扶着书桌就要挣脱下去,然而,再次被那股大力扯了回去。
顾慕白的附在她耳边,语气里浓浓的怒意:“谢谢?你什么时候都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才行吗?”
轻歌背后一片发凉,不知一句谢谢怎么就惹恼了他。
她当男人是在发酒疯,忙安抚:“不是的四叔,我只是感激你,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只能说句谢谢……”
“是嘛,陆轻歌,你对我来说,可不止一句谢谢那么简单。”
低沉沙哑,他的声音携着万年的寒冰汹涌而来,在她的耳边轰轰烈烈的铺散而去,顾慕白猛地一把将人重新捞会自己的怀里,半眯着猩红的凤眼,薄唇紧抿,仔仔细细的凝着她那双水汪汪的乌瞳。
他今晚喝多了烈酒,意志力已在崩溃的边缘。
偏偏她不懂事,自己送上门,他忍耐着,她还非要乱动。
轻歌全身发颤。
咬牙绷直了身体,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过恐惧。
可她还是害怕。
猩红的眼,如覆寒霜的脸,这样的顾慕白太过可怖,她从未见过,更不知道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慌了,软糯的声音求情:“四叔,我错了,我不该说谢谢,我明天还要上课,让我先回去睡觉吧。”
轻歌心里的恐惧莫名多了几分。
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哪里知道这样的状况,男人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因为这句求饶失了分寸。
顾慕白凝着她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