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沉默两秒,似乎在开车,声音里夹着喧嚣。
“我只提醒你一句,二哥的女儿,你的侄女,你搞搞清楚身份!”
顾慕白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他舌头抵着口腔内壁,眼神幽沉。
二十七,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也有正/常/男人都会有的生/理/需求。
然而这三年,兄弟几个往他身边塞过不少女人,妖艳的清纯的,各种类型都试过,但一见面,刚一触碰就觉得抵触。
秦牧或许以为他是想找干净青涩的,可今天碰了,还是一样的结果。
那双手伸到下/面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双纯净且倔强的琉璃眸子。
他想到这里,烦躁的抬手,揉太阳穴。
她是二哥的女孩。
想着她就是种罪恶。
以前不想碰那些,也以为只是没碰到喜欢的类型,可看到她被沈之安压迫的时候,他生平头一次,居然有了杀人的念头。
后面又爆出视频,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冲过去把人往死里揍。
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是别人布的局,沈之安也是被算计的,可就是忍不住。
最后是秦牧拦下他,才没去医院找人。
但要他这么放过姓沈的,他做不到。
光是想想轻歌缩在他怀里哭的通红的眼,他都做不到。
轻歌。
他薄唇里淡淡呢喃着她的名字。
这几天都没回去,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刚看了那个视频,几百万的瓷器砸了也压不住火,看到她惊慌恐惧的眼睛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
只能离开。
顾慕白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滑动着手机屏幕,未接电话十几个,有公司的经理,还有陆川,剩下都是陈瑜打过来的,当时他在跟前秦牧打牌,一个没接。
只有她,从头到尾没给他打一个电话。
他眼神彻底凉下去,随手把手机砸到床头柜上,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吵得他越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