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后来知道自己是被下/药的,他也觉得对不起轻歌,女孩挣/扎的时候哭得有多惨/烈,这段日子每天晚上都会梦到。
他甚至无法原谅自己,后来他被开除,轻歌的四叔来见他,直言要他滚的远远的。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像上次那动手,在父母求情的时候低声同意了。
去北方也好,离她远远的,永不复想见,总有一天会把人给忘记的。
男孩俊朗的面容略黑,一双眼睛清亮,看着她喝下那杯奶茶,悄悄的将信封塞进她的书包里。
最终分别。
他个子高,一直看着轻歌的背影消失在那辆车上,目光不舍的盯着车子,直到开向远方,消失成一个小点。
再见,轻歌。
男孩脚步从容的转过身,走着走着,眼眶热了,盯着渐渐沉下的夕阳,碎成无数片的晚霞,终于忍不住,在人潮拥挤的马路上放声大哭。
……
玛莎拉蒂车厢内。
轻歌从包里掏出那封信打开。
其实她刚才看到了沈之安的动作,是故意装作没看见。
信封是牛皮纸的,麻绳将封口处绑紧,她慢慢的解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只有一张,很干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之安写的字,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看,遒劲有力,端端正正。
“轻歌:
写这封信的时候其实已经很晚了,家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贺铮来看我刚走没多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写这么一封信。
以前贺铮他们总说我,配不上你,你年纪第前三,我全校倒数第三,我俩的基本情况就是老刘说的,那什么,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可我这条平行线,偏偏长歪了。
他们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我也说不上来。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高一,你或许早忘了,当时我们两个班组成一个排,我调皮捣蛋,教官罚我跑圈。
五十圈啊,跑的我快断气。
那时候你因为中暑坐在树底下,给我问我渴不渴。
当时我就脸红了,接过你水的时候我手都在抖,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