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385
杜锦音不想同他讨论这些,转过脸同对视,想同他讲理,“一言九鼎,凌先生。”
“即将摆脱我了,有什么感受?”
她抿着没有血色的唇不语。
“是不是从脚趾到发顶都觉得无比轻松?”
杜锦音还是没有说话,凌北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精致绝伦的五官,藐视万物,眉间却再无喜悦,只有深寂。
几秒后,他再度开腔,“别的女人生完孩子住院多久你就住院多久,之后的事再说。”
她急了,“我不用,我可以撑住,现在就走。”
情绪起伏皆来源于眼前的苍白女人,他轻笑,眼中是冷硬,“赶着去投胎也要离开我啊。”
他们手中仿佛都有一把剑,只要一靠近就会刺中对方,只是谁比谁更甚?
她的腹部还有伤口,刚才动作太快抱她的时候听见她的吸气声,可她向来能忍啊,疼死了也不会说一个字。
局面僵持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杜锦音退让,她这么着急要走其实是害怕自己走不了,她转回脸注视着里面那小小的一团,手指抠着玻璃,多想进去摸一摸,但是她不能,她怕自己舍不得。
只能无声地默默流泪,这是她用命生下来的孩子,她怕多留一天意志就会动摇。
可再不舍又如何,总要剔肉才有可能重获新生。
她这副模样落入凌北沉的眼里他自然是气不顺,恨不得上去掐死她,眼不见为净,早些年被人逼到什么地步他都可以深藏隐忍,现如今,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击破他的所有防线。
杜锦音的体质本身就虚,再加上又是剖腹产,医生建议她住院一个月,但一个星期后她就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是穷人出身,没有那么娇贵。
艳阳高照,她走出医院大门,微风吹来,她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感觉很舒服。
人行道上一辆车紧急刹停,下来两个黑衣人,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押上车,她惶恐不已,“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她以为是被绑架,惊慌失措,“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快放我下车……”
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作用,车又开得很快,跳车明显是不可行,她心急如焚,“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车内总共三个人,没有人回答她,也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