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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北沉皱眉,以为她是不喜他抱,准备起身,她察觉到立马惊恐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很怕他会甩开她。
凌北沉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起,长腿往外走,怀里有小小的呜咽声,她从来都是这样,弱小,不堪一击,很容易碎。
上了车,司机问他去哪里,他低头看怀间的女人,两只小手知道紧紧抓住他胸前的布料,不能放,仿佛放了就没有安全感,熟悉的体温萦绕着她,她从来不曾发现自己是想念的。
他说,“回家。”
杜锦音的眼角挂着泪,蜷缩在他的胸前,四肢仍有不可抑止的颤抖,是多深的恐惧才会这样?
六年前,王豹把她送到他房间,他没有怀疑过什么,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才知道她跟王豹没有血缘关系,是继父而已。
她的过去种种,他不用详细问也可以从刚才发生的事件里猜测出来,如果不是现在他被人盯得紧,王豹必死无疑。
明珠花园,车停了下来,他下车,弯腰将里面的女人抱了出来,上楼,进了卧室,他要把她放下来,可低头一看,她的手没松开,小手指抓得特别紧。
此刻的杜锦音是依赖他的,不可否认,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她身心都只属于过他,别人碰一分,她都觉得难受。
她小声地说,“我……要洗澡……”
他沉默地转身往浴室里面走进去,放水后把她放进浴缸里,手指去解开她的衣服,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地抖,有点后遗症,但又自己死死忍着,怕惹他不耐烦。
他的大掌打了很多沐浴露,一圈一圈在她身上打开,很细心,娇小的身体哪处位置都没有放过,细心地帮她洗了很久,西裤衬衫都沾上了水。
洗完,先用毛巾帮她拭擦干净,再拿了一条大浴巾包裹住她,抱起,朝外走,放到了床上。
杜锦音眼睛没有离开过他身上,很怕他走出去,只见他又进了浴室,没过几分钟一身浴袍出来,走到床边,俯视着她,“闭眼睡觉。”
杜锦音见他要走,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揪住他的浴袍一角,没说话,一双盈盈目光又有些了水渍,可怜兮兮的。
“你再没完没了地哭试试。”妈的,她哪来那么多眼泪,还止不住了?
杜锦音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害怕委屈,又很怕他丢下她一个人面对这黑夜,她怕,不想一个人。
凌北沉盯了她半响,每次都哭得他心烦意乱的,然后他掀起被子躺了进去,随后长臂勾住她的腰,她趴在他胸口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有什么可怕,就知道怕,他已经废了,以后死活都见不到外面的阳光。”